越过林嘉誉的肩头,她看见脸色不太好的余笙。
“你们想被狗仔曝出丑闻吗?”林嘉誉略带威胁地说。
虽然肖芮还没理清状况,但她识相,二话不说,马上把周凡架到了外面去。
他们走远后,余笙还是没吭声,林嘉誉唤了她几次,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刚、刚才谢谢你。”
他没说话,也没抬眼,余笙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手背。
“没事的,不疼。”
林嘉誉眉心紧拧。她皮肤白,手背上那几道红痕非常刺眼。
“我看看。”
他说着,小心执起余笙的手。
被他一碰,余笙本能地把手抽了回来,又下意识地没有那么做。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指腹生有薄茧,那层茧磨着她的皮肤,有点麻。
“得去医院。”他握紧余笙的手腕,要带她离开。
“我还要看剧呢!”余笙勾住桌子腿,寸步不移,“真的没事!不疼,也没出血,这么一点小印子,哪里用得着去医院啊。”
“小心为好,那种人有可能携带狂犬病毒。”
见他说得一本正经,余笙反而轻轻笑出了声:“才不会,狂犬病主要是唾液传染。”
她说什么都要继续看,林嘉誉劝不动,只好依她。
他们回到座位,演出正好开始。但是由于遭到周凡骚扰,余笙的心情大打折扣。尽管演出没有任何瑕疵,她的兴致却远远不及上半场了。
演出结束,他们去后台和斯蒂夫告别,再一次感谢他赠送的票。
之后,斯蒂夫又送他们从员工通道溜出剧院,避开拥挤的人潮。
林嘉誉只字未提酒吧里的那场冲突,他似乎并不在乎余笙和周凡到底有什么过节。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不开心,斯蒂夫走后,她故意兴致勃勃地回味表演。
“我还是最喜欢安洁丽卡,《satisfied》我听过无数遍,今天这位演员唱得特别好!我当时都想哭了。”
“刚才怎么没提?我可以带你见见那位演员,要个签名之类的,斯蒂夫会愿意帮忙。”
余笙受宠若惊:“不了不了……我怕打扰人家。”
才踏出那条阴暗的小巷,林嘉誉又把余笙拉回阴影里:“等等,外面有狗仔蹲我。”
余笙睁大了眼:“在哪?”
林嘉誉指了指理查德剧院左边的小门,有两个亚洲模样的男人站在那里,都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
他们只是靠在那里左顾右盼,其中一个抱着长镜头单反,但是并不拍摄街景。显然,这两个人不是游客。
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形,余笙忐忑不安:“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是因为我和周凡起争执,反而把你暴露了?”
“不会的,你别想太多。要真是那样,小熊和柒哥早就把我的手机打爆了,哪里还容得我们安心看完音乐剧。”
余笙稍稍放松了一点:“那是剧院里有人认出你来了?”
“有可能。”
林嘉誉倒是很镇定,似乎习以为常了。
瞬间,余笙想象到了热搜词条。
#林嘉誉和神秘女子在纽约幽会#
她心口发紧,生怕自己一语中的。
“我们不能走这条路。”林嘉誉说着脱下西装外套。
余笙没懂他为什么突然脱衣服。
只见他抓住衣领,甩开外套举过头顶,他把衣服撑成伞状,将余笙遮在身前。
他看着清瘦,实际上那身形很能给人安全感。余笙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他护住的小鸡。
“看到前面的路口了吗?我们往左跑,然后立刻右转。”
余笙做了个深呼吸:“好。”
他们迈开步伐跑去,游客成为他们的掩映。估计狗仔也没料到他们会从隔壁剧院出来,根本没往这边看,他们顺利逃脱。
但是林嘉誉很警惕,他一直带着余笙跑过了三四个街口才停下来。
仔细确认附近没有可疑身影后,他才终于放心驻足。
“你……你体力真好……”看他大气不喘,余笙由衷佩服。
“这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说,“开演唱会比这累多了。”
余笙环视四周:“这里和我们停车的位置是反方向,我们打车回去吗?”
林嘉誉用手机查了下附近的地图,摇头道:“不了,车就放在那里,回头让迟渊自己去取。那辆车太惹眼,狗仔也可能是通过车子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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