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来不及了,并且苏梨还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
头顶跟尾椎漾着不寻常的热度,还毛毛痒痒的,她用手去碰,摸到了熟悉的软毛。
不会是我想的东西吧…?
苏梨叁两下从床上蹦起来,往镜子里看。
原主乌黑的短发中,长出了一撮熟悉至极的白毛,并且还有在慢慢扩大的迹象。
那撮白毛她熟悉到不能再熟了,毕竟是她回回在湖边喝水都会看见的。
苏梨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一小撮白毛很快就长成尖耳跟尾巴,在头顶跟屁股一晃一晃。
完、完蛋了…
苏梨醒来的时候,脑海中还盘旋着梦里那种不妙的情绪。
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恐慌感在心里盘旋不去,不说当时,现在也是如此,苏梨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机械似的从柜子里翻出饼干吃了。
咀嚼、吞咽,不断重复。
她一语不发,眼神空洞,就像个精致却没有生命的娃娃。
食物进入到胃里,那种难受的感觉才稍微淡去。
苏梨摸着心口,慢慢的有点回到现实的实感,还好,她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连吃饱都成问题的可怜人了。
她放下饼干,一滴泪自眼角滚下,接着便像是凄厉的雨,汇聚成河。
苏梨摸着喉咙,喃喃道,这样,也算是活着吗?
空荡的小破屋内,没有人回应她,只有时钟的滴答声陪着她一搭一唱。
恐慌像蛀虫,爬满了她的骨头,她蜷缩在地上,任由孤单啃食。
直到闹钟响起,她才淡定的擦去脸上的泪,洗了把脸,换下睡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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