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小将悠悠转醒,发现陈润雪还有心跳脉搏,拼了命把他带去燕郊养伤,当然那里资源不好,伤也养不好,他现在硬撑着身体拼命赶来找她,其实也快不行了。
「对…不起……」随着姜倾枫小声到不能再小声的这句话飘散在风中,寒冬中的枫叶终究还是随之飘零。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响彻云霄。
陈润雪抱着怀中的妻子,万念俱灰。
他甚至还没告诉她,没关係,我不怪你。他还没告诉她,我依旧爱你,不是你的错。他还没告诉她,我们再一起生活吧,这次真的不必再担着家国重任了。他还没告诉她,你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受折磨,因为我们解脱了,从今以后让我照顾你吧……他还没告诉她,他什么都还没告诉她,可是她已经死了。
怀中的姜倾枫已不如往日般艷丽了,像凋零的花儿,没了生气,一张脸惨白如纸,嘴唇却依旧鲜红欲滴,但那是鲜血的代价。
陈润雪颤抖着,拿起靴中匕首,朝自己的心口猛然刺下。毫不迟疑。
没了她,活着,有什么意义。只希望燕国王室,可以好好照顾他们的儿子。
墨良,好好活下去。
鲜血自唇角流下,或是说涌出,陈润雪一生都威风凛凛的身驱,如今也颓然地倒下。
他抱着怀中的她,扣紧她葱段般的十指,最后一次,深深的吻了她。
落枫埋于雪,春来雪化,枫却早已不见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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