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说边死死盯住他的脸,预备在他那张永不服输的面孔上见到挫败惊愕,最好痛哭流涕向我恕罪,不该诅咒活该我没人爱。
然而他低头了,上一秒还誓死与我拼搏到底,下一秒他就伏下背脊,十指紧紧揪住地毯,似乎从牙根中骂了句:“苏简简,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你简直不知羞耻,还不把衣服合上!”
他有太好的修养,以至于在我羞辱他时,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一个词,至于我在做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虽然只看得见侧脸,但不难看出他的恼怒,脸膛气得都通红,我真想仰天大笑,你顾珩也有结结巴巴,吃瘪说不出话的时候,着实让我出了口气。
但不够,远远不够,我实在讨厌他方才笃定我没人爱的表情,我要他臣服我,以后再不敢口出狂言。
我并没有同他开玩笑,跳下书桌,蹲在他面前,视线与他齐平,云淡风轻威胁他:“你若不情愿,也可以,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但以后你的林妹妹,我可就不能保证她的安危了。”
别人在乎什么,我就拿捏什么,算是我同秦先生学来的一点手段。
这方天地间,我恍若化身造物主,蝼蚁的生命尽在掌握,尽管我已意识到林如意不再是我与秦先生关系破裂的导火索,我不会再针对她,但顾珩不会明白,在他眼中我仍是恶人,所以他开始动摇,眼神挣扎。
一时间,他的房里,静得时针滴答都一清二楚,我很有把握,坐在床榻静待,衣角摩挲,黑影笼罩我,他垂头立在我身前,问:“我乖乖照做,你就不再欺负如意了吗?”
我昂头眯眼看他。
他穿着的白衬衫,是他刚来苏家就穿着的那件,他始终没有丢掉,他也始终有自己洗衣服的习惯,于是我常常能见到他在院中草坪晾晒衣服,无意露出的一截皮肉雪白的腰肢,肉体年轻有力,我突然分不清今天的一切自己是一时兴起抑或蓄谋已久。
双手反撑在充斥他味道的被褥上,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谁许你站起来的。”
半晌,他重新跪下去,我岔开腿,冷冷注视他,他的视线仍没停留在那里,而是盯着某处,随后认命般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然认命。
冰凉的手从我的小腿往上爬,掌心与我的蕾丝短袜摩擦,蛇般蜿蜒游过,引起阵阵酥麻,之后慢慢游进我半遮的裙底。
我与秦先生的性交向来是他单方面的宣泄,从未有过亲昵,更不必说为我口交,因此这是我头一次体验如此青涩柔情的性事,哪怕顾珩的表情视死如归,我仍忍不住软了手脚。
避免拉长战线在他面前丢人,我出声加速了进程,我命令他:“含住我的阴蒂。”
生理课老师讲解过女人的外阴,分为阴阜,阴蒂,阴唇,我曾用镜子观察过,青春期后,她就生出细软的毛。
为秦先生有更好的性交体验,我常背着仆人躲在厕所用刮刀把阴阜上的毛发剔除,光溜溜的,今天也不例外。
从我这里看去,阴阜把内裤撑满,夹出两瓣形状来,顾珩颤抖的手捏住内裤的边缘,费了好大的劲的才脱它下来,怔怔捏着一角,眼睛盯着上头的草莓图案。
怕他嘲笑我幼稚,我一把夺过,塞在他枕头下,“别磨蹭!”
之后僵直的顾珩弯下脖子,我似乎听见老旧机器因缺少机油而发出的嘎吱声,他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靠在床边,用微凉的唇吻上我的阴唇。
我的腿根抽搐了一下。
因为他那高挺的鼻梁正巧抵在我的阴蒂上,狠狠一戳,我从来不知这里藏着一处快乐谷,我很少在性交中体验的快感,竟叫他轻易寻出。
我不甘示弱,咬紧牙关,不泄露一丝呻吟,他闭着眼,颤抖的睫毛像濒死挣扎的蝴蝶,是那么的不情愿,我出声嘲讽:“不知道阴蒂在哪儿,生理课没好好学吗?”
闻言,他挪动嘴唇,我的阴蒂被含进温暖潮湿的口腔,我委实没忍住,闷哼出来。
明明是我羞辱他,怎么好像他掌控了我的快感,我再次命令:“舔。”
酥麻酸意渐渐升起,幸好他闭着眼,不然就要见到我难耐的脸,不仅如此,我好像尿尿了,顺着他的唇流进股沟,好丢人。
可是好舒服,尤其看到顾珩顺从的脸,心理快感远胜生理。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他发现不对劲,用力吮吸了一下,那快感直冲上脑袋,我一脚踢在他的胸膛,在他沉静的神色中,我说:“滚吧,以后记得随叫随到。”
这便是我与顾珩不堪的第一次,充斥权力与胁迫。
然而回到屋中,我只想到他被我亲一口都要擦破嘴唇,如今还不得把嘴扔了,看他以后怎么和我犟嘴。
如此想着,我竟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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