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把白窗纱吹得飘扬,秦先生如同每一个以往我们见面的日子,正翻阅着匆匆未读完的诗集,听见动静,微微偏头,朝我微笑。
曾经美好的回忆浪潮般包裹我,一阵一阵,亦包括他生日那天,巨幅荧屏上,他把我渴望已久的爱送给别人的样子。
绕我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忍不住狠狠咬住唇,不准自己在秦先生面前失态,令他连最后一丝怜惜都不愿施舍。
他一招手,我就成了他乖巧听话的简简,窝在他的怀抱,为他阅读诗集。
从前我对他恭敬,可这难得的,非性交时光我总是格外珍惜,我偷偷把背贴紧他的胸膛,手臂有意无意磨蹭他的,我会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如果他肯轻轻吻我脸侧,我便开心一整天。
但看现在,我坐得笔直,稀里糊涂地读诗,我惊觉自己如此想见顾珩,在他面前,我不开心便是不开心,而不是像现在,努力扮演一个无知的孩子。
秦先生曾说永远不会离开我的,而我不能质问,我只能在读完诗后,检讨自己没有发挥好,问他要不要再念一首。
其实十六岁的我在他面前像张白纸,自以为掩盖完美的情绪,显露无疑。
他问我是否在为被放鸽子而生气,他叫我不要再气,木生送来的宝石表达了他的歉意。
哦,是那颗清澈漂亮,被我看了一眼就丢进百宝箱的蓝宝石。
我扬起笑:“我怎么会生您的气,那颗蓝宝石太美了,我很喜欢,真感谢您。”
秦先生也笑了,“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在顾珩为我口交时,被我推倒在地,摔碎了烧毁了,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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