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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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长生不老药很可能只有一颗,不便与人分食,还是她一人前去为好。后来我便同她在长安明德门前告别,她往南去,我往西来,此后再无音讯。”

她话毕,觑一眼薛琅。

他沉吟不语,似乎还深陷于这荒唐中不能回神。

她板着脸道:“我事无巨细,什么都告诉了你。今后莫再纠缠小爷,烦人!”

她一甩衣袖,施施然要走,他却又在身后道:“我再问你,她身上靠近某处有一某物,你来说说,是指何处与何物?”

“靠近脖子有颗脑袋,”她转首看向他,面带讥诮,“怎么,你没有哇?”话毕一溜烟地不见了。

过了不消片刻,临近未时,接连不息的鼓声响彻草原,赛马节终于要开启了。

成百上千的龟兹人将赛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等着最牵动人心一刻的到来。

场中一端已是多了两个人。

其中一人五十来岁,曲发丰髭,后垂粗辫,发冠上镶嵌着各式珠宝,粗壮腰身上的蹀躞带也非金即玉。他面上虽堆着笑,那一抹在位者的傲慢却表露无疑。

这是龟兹王。

而另一人高挑挺拔,面带和色,周身只着肃峻的黑甲,除了拇指上的墨色玉韘之外,再无任何装点。

这是新一任安西大都护,二十三岁的薛琅。

间隔五年后,龟兹王与代表大盛隆威的安西大都护再一次站在龟兹的赛马节上,要共同开启这一盛会。

此时十几丈开外竖上了一只箭垛,几个龟兹兵士已抬着一面挂满弯弓的武器架,好让二人选择趁手的弓箭。

周遭开始议论纷纷。

“这薛将军只有二十出头,委实过于年轻了。大盛遣派这样一个后生前来,也太未将龟兹放在眼里。”

“怎么说也曾被民间尊为西南王,怕是多少有些本事吧?”

“那可不一定,听闻这薛将军像是常与男子不清不楚,最是受长安宫里那位的看重……”

后者说到此时住了嘴,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头,未尽的话不言而喻。周围人便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大盛君臣之间枕头风的猫腻。

三言两语间,龟兹王已是上前几步,将五十石的弯弓全然拉满,手一松,但听“嗖”地一声破空之声,那箭簇下一息便射中箭剁的最中央。

箭剁边上的龟兹兵士举旗猛摇,场上欢声雷动,经久难息。

下一箭便轮到安西大都护。

其人便在不远处,白三郎只得压低声问嘉柔:“夫子,你觉着谁会赢?”

龟兹王已珠玉在前,薛琅若射偏,自是有损大盛国威;若也射中靶心,身为青壮年同五十岁老丈打平,也不见是好事一桩。

这步棋无论怎么走,皆算不得光彩。

龟兹王真真狡猾,抢先射这第一箭,便是要给薛琅一个下马威,挫他的锐气。

此时薛琅已随手选了一把单薄的小弓,将一根箭簇搭在软哒哒的弓弦上。

头顶通透的日头直直射下来,他的侧脸十分平静,只有拇指上用于搭箭的墨色玉韘透着冷冽的光芒。

嘉柔不禁握紧了拳头,到了此时自然要站本国,朗声道:“当然是大盛必赢。”

薛琅侧首,眸光穿过一层人墙,在她被日头照的绯红的面上落下一息,又瞬间收回。

张弓搭箭,绷紧弓弦。

头顶忽然传来一声鹰啼,惊空遏云,继而一个黑点似闪电般往下,直朝地上骏马飞扑而来。

“快看,那是王上的鹰!”三郎惊呼。

他的呼声刚落,薛琅手松箭出,直上云霄,蓦地射中鹰隼。

鹰隼如坠雨带着箭簇急速落下,“啪”地打在前方那箭垛上,挂着不动了。

白三郎“哦豁”了一声,“箭靶未射中,还将王上最宠的鹰射死,惨了惨了……”

场上一片哗然。

薛琅已将弯弓交还回去,一手负于身后,面上神情温和又疏离,仿佛全然不知这代表着大盛和龟兹之间的暗中较量。

嘉柔不由抿紧了双唇。

前有崔将军战死于此,圣人绝不可能派一个绣花枕头前来镇守龟兹,而传说中的西南王也战功赫赫,从无败绩。

可薛琅此时到底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薛琅:请容本将军低调地装一个逼~~

嘉柔:搞不撑头你到底在爪子,报看。

第16章

站在箭靶边的兵卒提着黑鹰大步跑来,那鹰忽然开始扇动翅膀,原来竟是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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