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害怕、痛苦、难受,她就不会再想着追寻他的身份了。
“夫人,您没事吧。”以烟皱着眉头看着姜馥,脸色有些古怪。
如果她没感觉错的话,夫人和大人从刚刚回来就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好像两个人一下子距离就远了。
那两句话一直重复循环在姜馥的耳边,她心情有些差,以烟呈上来的糕点一口也没吃,便搁下了。
她并没有因为死了人而情绪不好,而是这一切都显得太刻意了,像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样。
她细细地摩搓着那枚玉镯子,色泽鲜亮,浑厚透光,却偏偏和她的手腕相合相贴,漏不出一丝缝隙,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样。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正当她要追寻的时候,那个绑架她的男人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刚好死在她的面前。
精准地戳中她的痛处,也让她打消了想要追查李砚身份的念头。
这个人很了解她,而且把握着分寸。
可她偏偏要逆行为之。
她拾起案上的帕子细细地擦拭,脸上明快了些,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那抹翠色。
“夫人,还有一事,陛下设了宴,特邀您和大人一同前去,说是近日心情不畅,想要大人和您一起喝酒谈天。”
明知她不会喝酒,却还邀他们二人作陪,姜馥掩下眼底的精明,应了一声。
一行人来到乾清宫,远远地,姜馥就感觉到一道逼人的视线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她微微勾唇,故意落后了李砚几步,放下速度,慢慢地跟在他身后。
乍一眼,会给人一种她不受李砚待见,被他冷落的错觉。
她把手背到身后,尖锐的指甲扎进手心里,渗出血丝,她的脸上也跟着淌下几滴泪来。
她眉眼哀婉,一副被弃之敝履的模样,凄凄地站在李砚侧后方,并不坐下,看起来像是李砚的侍婢。
那道射向她的目光果然温和了些。
大殿中央,一身龙袍的男子,身上歪倒了一个女子,没骨头地蹭在他的胸前。男子一手抚上女子的发顶,带着绝对的掌控,悠悠开口道:“近日来,朕心中多有些郁结,所以特邀掌印和馥儿来朕这里喝酒谈天,掌印就把朕这儿当成自家,不用太过拘束。”
李牧笑着,手缓慢地移到女子的颈处,捏着她的后颈微微发力,那女子娇呼一声,铆足了劲儿往他身上攀爬,染着粉蔻的指甲伸进龙袍里。
似是很满意她的举动,他大手用力一拉,让女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娇娜的身姿在人前暴露无遗。
李砚坐在殿下,眼睛微微眯起,倒没有在意这殿上荒唐的举动,仿佛习以为常一样,指尖轻轻击打台面,拿起酒杯,连象征性地敬酒都没有,兀自喝酒。
就像真的把这当自家后院一样,而李牧和那名女子就只是自家顽劣的孩童。
白如妖孽的男人散发出的气势更甚,有着逼迫人心的压迫感,没有丝毫的敬意。
宦官弄权,这一点在他心里郁积已久,好在他终于找到了把柄,李牧狠狠咬住身前女子高高后仰的颈项,模仿着男女苟.合的姿势,眼神却落在与李砚若即若离的姜馥身上。
不管姜馥是不是弱点,他们现在的关系,正是他进攻的最好时机。
死在他的龙袍之下,也不失为一种美事,也能挫挫李砚的锐气。
看着姜馥那张绝美的小脸,身前的女子也一下失了颜色,李牧没了兴致,一把把她推开。
身前的女子早已意乱情迷,通红着脸摔在地上,衣衫凌乱,好不容易得来的天子宠幸使她冲昏头脑,手脚并用爬向李牧,扭动着身子在他面前献媚。
却不想被一脚踩住柔软的肚腹,身上的大脚用了死力,不过片刻女子便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李牧擦了擦手,像是对待什么嫌恶的垃圾一样,两名仆侍迅速把女子包起来拖走。
姜馥低下眉眼,把一切都收进眼底,半晌,她把目光投落在台面的酒杯上。
依她对狗皇帝的了解,这酒里怕是下了药。
看来,之前的事不是他干的。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姜馥扯了扯唇,眼里的讥讽转瞬而去,变为一丝兴奋。
她拿起酒杯,那道隐隐带着期待的目光果然又投射到她的身上,她缓缓地张开嘴,把酒杯里的酒水尽数吞咽了下去。
嫣红很快出现在了她娇俏的小脸上,她漾开唇齿,软软地笑起来,眼尾含着无限情意,一波一波地送向在场的两个男人。
她不会吃酒,这是两个男人都知道的事情,因此她发起嗲来也没有任何人怀疑。
但这显然不够,她晃着身子,故意把领口扯开一些,露出些若有若无的风光,随后躺倒在地上,像是昏睡了过去。
姣好的身姿一起一伏,暧昧的曲线引人遐想。
美人失去了所有攻击力,乖乖地卧在地上,任人采撷。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按捺不住,在掌印之前开口道:“馥儿醉了,来人扶她下去休息。”
李牧摆摆手,两名女婢立刻上来,一人拉住她的一条手臂,把她搀着往外走。
姜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脖子软软地垂在胸前,露出白净纤细的脖颈。
刚刚那两名拖走女子的仆侍迅速跟在后面,把殿门关上,余下掌印和皇帝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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