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沉明琅果然如他所言出门办差了。
南柯对凡人的事儿不上心,也不问他去哪儿,只教他早些回来,她一个人怪无聊的。沉明琅含笑应了,又让南柯把她新打的平安络子系在腰间,两人藏在屏风后头好一阵耳鬓厮磨,南柯这才放了沉明琅离开。
送走了人,南柯美美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时便慵懒地歪在廊下摇椅上看那一院子开得热烈的花草,午后的一角阳光正暖着她的足尖。
她想她应该有些习惯沉明琅在她身边了——就像习惯师尊、习惯长泽他们一样……南柯想着,眼神却突然凝住了。
长泽……是谁?
好熟悉的名字。
南柯怔怔坐在那,她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忘了什么,那些名字卡在喉咙里呼之欲出,但她说不出来,而她的识海里竟然只剩下些许模糊的影像。
就在南柯陷入茫然的时候,安静的府邸忽然乱了起来。内院里服侍的大丫头并几个小丫头匆匆跑到她身边,面上一片惊惶神色,抖着嘴唇说不出半个字。
南柯挥去那些记忆的烦心事儿,抬眼看向那个丫头:“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听她问了这句,那丫头眼睛一眨,竟落下泪来,她与那几个小丫头齐齐跪在地上,哀戚道:“夫人,相公他……”
南柯心头一跳,却仍平稳着语气:“他如何了?”
那丫头长长一拜,呜咽到:“相公他在城外办差,却遭山匪袭击,重伤垂危……现下已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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