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下的溪畔有两人在大石上缠绵,其中之一并非凡人,非人者身后的细长猴尾正欢快的扭动,时不时去缠着身下那人的腿脚。冒出兽尾那方正是人称大圣爷的孙悟空,而被孙行者压在身下那位则是个出家人,脱下的僧袍还掛在不远的枝梢上,就是行者的师父唐三藏。
他们二者已在水边翻云覆雨好一会儿,唐僧腿间被彼此体液弄得湿稠滑腻,股间绵软湿润的小穴如今已被自己的大弟子狠狠干开,硕长肉棒每回抽插皆能带出些许精水,孙行者的胯部不知疲倦般拼命衝撞僧人,羞人的声响彷彿回荡在荒野间。
唐僧好不容易凝聚一点神智就又被悟空碰碎,连呻吟也变得软乏细碎,惹人怜惜。孙悟空缓下攻势,俯首叼住唐僧胸前一颗突起的乳尖吮舐轻咬,他并非只会粗暴蛮干,也有这般耐性和人温存,尤其这身下是他珍惜并追随的信仰,又岂会像对待其他妖魔那样残暴。
只不过悟空到底是与师父初次结合,尝到这极乐滋味就有些欲罢不能,一度露出妖猴姿态,又在绵绵情意里变回人形,抓起师父一腿掛在腰间上,再用尾巴缠牢其另一腿,因高昂情绪而粗喘着沉声问:「师父心里可有悟空?」
唐僧敏感微肿的乳尖被妖猴拈在指腹间搓揉,他不禁打颤,听清弟子问话也不肯轻易答应,只能紧抿唇摇头哼吟。
悟空不急也不气恼,只是挑眉哼了声说:「看来徒儿还没将师父伺候得尽兴,都怪我做得还不够好,那接着就都给师父了。」
唐僧好像知晓悟空想做什么,慌忙摇头推拒,压着软哑嗓音说:「不能再丢了,已经有些胀,我、我里面都是了,悟、悟空嗯、啊呃──」他赶紧咬唇憋住叫喊,悟空抱紧他用最密合的状态在他体内翻搅作乱,胯间肉棒像在龙宫作乱似的拼命搅辗插弄,竭尽所能挑起这身子的欲望。唐僧推不开徒儿,又被操得频频颤慄,穴肉也紧箍住徒儿那孽根,许是将徒儿刺激得狠了,片刻后那孽根恣意于他穴里射精,十数道精流强劲喷洒在肠腹里,逼得他绷紧身子,仰首无声叫喊。
「都是你的了,师父。」悟空笑得有些邪气,额角也已覆满细汗,他顾虑师父是凡人之躯,不敢真的放纵太过,射完后又堵了会儿穴口,吻上师父助其调息运气,然后才留恋不捨的撤出来。
唐僧被轮番高潮刺激得腰腿抖了抖,用泛红的眼角睨视悟空,悟空对他温柔又有些无辜的微笑,将他扶起来,他也不想耗力气推开悟空,由着悟空给自己重新擦洗身子、穿回僧袍。
「师父,你对我是不同的,只是你不肯承认。」悟空想抱唐僧回去,唐僧不愿意,他只好改成用背的,也不急着赶回去,而是在林间走了段路。
「为师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那怎么只给我戴上金箍?」
「因为担心你像当初闹天宫一样,不肯跟我走。」
「我如今不只跟定师父了,而且对师父千依百顺的。」
唐僧无奈叹了声,又听悟空逕自讲:「师父担心我造杀业,不想要我作恶,我都不做。可是师父你该懂,五百年前的我就是这样,五百年后还是这样的我,只不过遇上师父你,你才是我的金箍。我没变,变的是我遇见师父这件事。」
唐僧仍有些烦恼跟气闷,暂时不想和他争辩什么,只想快点令自己平静下来,但悟空每讲一句,他的心只是越起涟漪。
悟空接着讲:「我知道师父最在意我,你说眾生平等,可是眾生也形形色色,你不可能真的一视同仁,因为你是人,就算他们喊你圣僧、御弟哥哥,你也还是人,就算你前生是金蝉子,可你今生已经重新来过。」
唐僧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嘴:「是啊,我是凡人,你是妖。我和你们三个还有龙马一起去西方取经,可是你我之间……变成这样,该如何走下去?」
悟空听完轻笑答道:「师父意志坚定,还有我在,怎么不能继续走下去了?师父不是总说活着就有烦恼、有迷惘,又说烦恼即菩提?难道我亲近你就是罪该万死?师父当真对我半点情意也没有?」
唐僧皱眉嘟噥:「为师是出家人,哪能动情。」
「师父想渡天下人是大爱,难道却连这点小情小爱都容不得?」
「你这是狡辩……」
「反正事已至此,我是不会改的了,师父若真不愿意与我一同西行取经,就念紧箍咒把我弄死,我就不再纠缠师父,也心甘情愿赴死,不会怨师父半句。」
「你、你这孽徒真是、冥顽不灵,真是──」
悟空托着师父的臀腿往上掂了掂哄道:「别气,师父懂我的,我不是与师父说笑,都是真心的。」
唐僧深深吐吶,少顷跟他说:「纵是我有所动摇,你也不该强来啊!」
悟空听他终于认了,欢喜笑应:「还不是因为师父害我吃醋?在女儿国也是,还有跟蝎子精相处也是,加上今日吃桃子的模样太好看,弟子实在忍不得。」
唐僧动了动嘴想反驳,又觉得讲再多也只是被悟空调戏回来,于是改口说:「你师弟他们等太久会担心,我们快回去吧。」
「好。」
***
「不对劲啊。」悟能吃着从女儿国带的乾粮说:「师父他们去得太久了。」
悟净皱眉:「会不会又遇上精怪扰事?」
「有师兄在,哪有精怪敢来。」
他们俩说话间,悟空已经背着唐僧回来,悟净紧张跑过去关心道:「大师兄,师父怎么了?」
悟空若无其事回答:「师父洗得太久可能有些着凉,睡一会儿就没事。」
「喔。」悟净带他们到铺整好的地方休息,自己到洞口和二师兄一起顾篝火,他压低嗓音问:「二师兄,我觉得师父他们有些怪。」
悟能挑眉斜瞟他:「说说?」
「师父浑身都是大师兄的味儿。我都闻出来了。」
「可能师父帮大师兄洗澡吧,大师兄毛多,哈哈哈哈。」悟能笑出猪声,每回他说大师兄坏话总会被逮住,赶紧摀嘴压抑笑声。
悟净越想越奇怪,低声喃喃:「可是,大师兄身上也都是师父的味儿。有股檀木香。」
「嗯嗯。」悟能不敢深想,也不希望单纯的三师弟多想,敷衍他说:「你真无聊,没事胡乱想。轮到我去洗澡了,你顾着火跟白龙马吧。」
悟净看了看火,再看不远的树下那匹由龙王三子化身的白马,心说他们几个就属龙马最不用人家操心了,说是龙马看着他们也不为过。
今夜之后唐僧对悟空的态度有些疏冷,不过悟空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饶是悟净这么单纯迟钝的人都察觉古怪,但每次悟净问悟能怎么回事,悟能总是含糊敷衍。悟能多少是瞧出师父跟大师兄之间有什么曖昧,明明不关他的事,他一点也没兴趣知道,偏偏三师弟老是拿此事来烦他,让他对师父、师兄有所迁怒。
他们吵吵闹闹走了好一段路也没看见什么人烟,倒是地势越发古怪,山巖险峻,河谷幽深,倒是适合精怪修炼之所。唐僧常受妖怪侵扰也算有了点经验,提醒悟空道:「我觉得这里有点危险,我们得留心一些。」
悟空狂傲自大笑了笑哄师父说:「不怕,有我在,师父只管走就是了。」
悟能一手横在眉上掩着日光接腔喊:「不对啊,我看方才前头有团红光,怕是什么妖怪。」
「哈,大概是什么过路精怪,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悟空半点也没放在心上,只认为精怪怕他不敢正面招惹,才施展那些不入流的技俩想誆唐僧上当。他没想到那精怪狡诈得甩不开,只得反覆劝哄师父撇下求救声快走,然而师父不知对方是人是妖,见死不救仍是惹得师父不快,最终还是让他们在山坡处碰上。
他们看一个赤身裸体、手足被缚的孩子喊救命,悟空一眼看穿那是妖怪,但妖怪却把师父他们哄住了。妖怪化身的孩童说自己姓红,原先家產被歹人覬覦而被劫掠,今遇圣僧获救想要报恩,但得先回他住的枯松涧。
唐僧有多次被妖怪骗的经验,但眼前孩童实在可怜,他和悟空方才又闹了些彆扭,心想悟空在总不会出什么乱,他只要多留意安危就好,于是牵来白龙马跟孩子说:「你手脚都是伤,还是上马吧,我们带你回去村里。」
那孩子可怜兮兮说自己生于乡野不会骑马,唐僧瞥了眼悟空发现他还在闹脾气,只好转向悟能说:「八戒你背这孩子吧?」
悟能张大眼指自己:「我么?」
悟净莫名不希望二师兄与人这么亲近,立刻站出来说:「我来背就好。」
那孩子见他们俩立刻发出惊怕的呜咽声,细瘦双臂抱胸哭说:「对不起,我实在害怕,那些歹人杀上我家门时也是舞刀弄杖、戴假鬍子、画花了脸的,我一想起来就、就,呜……」
唐僧点头:「好吧,那就我──」
悟空不等师父说完立刻把小孩扯一旁低声威胁:「小孩莫要作乱,安份点,不然我弄死你。」撂完话就将孩子甩到背上说:「师父一路劳累,还是我来吧。」
姓红的孩子趴在悟空背上小声咋舌,暗骂死妖猴,却察觉妖猴已生杀意,于是吸了四大口气宛如吞了四座大山一般,想暗中压死妖猴。悟空被惹恼了,凶性大发直接将孩子摔死、扯断四肢教其无法再藉这皮囊捣乱,妖怪提早一步元神出窍,在半空见状惊诧恼恨,乾脆生出一阵怪风趁乱把唐僧摄走。
「师父!」悟空赶过去只看见两个师弟和白龙马,错愕问:「师父呢?」
悟能及悟净已经缓过来,两人左右张望也慌了。悟空咬牙道:「师父被妖怪捉了。」
悟能对唐僧被捉已是见怪不怪,仅是微讶后道:「呃,好吧,兄弟们我们散伙,各自回去囉。」
「不要啊二师兄。」悟净急忙抓住悟能手臂挽留,没想到悟空也冷哼一声:「喔,好吧,那我回花果山。」
悟净不愿就此散伙,两位师兄快把他急哭了,他把悟能手臂抱得更牢,朝悟空喊:「大师兄别走啊!」
悟空看三师弟又急又乱的样子,也不忍心欺负老实的三师弟,心情好了一些改口说:「说笑的,还是得救师父,唉。方才那真是妖怪,他暗中想弄死我,偏偏你们和师父瞧不出来。」
悟能眨了眨圆亮的大眼、扯开嘴角说:「喔,怪我们囉?」
「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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