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明明您就能救我。」过去问那件事娘亲总以她还小为由搪塞过去,今年她都虚岁十九了还不够大吗?
相依为命的母女之间是何等默契,此话深意自无需过多言明。当四年前第一次听到女儿描述梦中所见时她就料到终有一日纸会包不住火。
王贵妃沉默半晌抬手在朱臻晴娇容上轻抚叹道:「我若证实了你的猜测不会让你更加害怕吗?」
「可您不承认我不也一样怕得夜不成眠?」真正讳疾忌医的人不是她啊。
「那两个舞姬确实是被沐駙马打死的。」女儿所谓的梦是年幼的她无意中亲眼撞见留下的阴影,「四年前你听了老嬤嬤们对常寧的议论便触发了那个记忆。」
早料到是这个答案的朱臻晴双眼立刻蓄满了泪水,「父皇怎能容他猖狂至此?」
「舞姬本就是駙马所献,他极擅揣摩圣意深得你父皇的赏识,又怎会为了区区姬妾坏了翁婿关係。」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朝廷栋樑,不过酒醉时踩死两隻螻蚁何足掛齿?
「那五姊呢?」既然在皇宫内都敢行兇杀人,远在云南时那目中无人的禽兽还有什么坏事做不出来?「你真信她是病死的吗?」
踏入深宫多年,见过多少更加血腥骯脏的王贵妃何曾会信这种说辞,但她也只能对女儿点到为止,「死无对证,诬告成罪。」而且,并无人要为常寧伸冤,遑论质疑了。
「母妃,」朱臻晴突然哭着抱紧了母亲,「我不要嫁人,我不要招赘駙马,您送我出家吧。」
她彻底吓坏了,再也不敢对未来夫婿报以一丝丝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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