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臻晴还无法适应一睁眼就看到丈夫的画面。
「先起来润润嗓子。」顏济桓小心扶她靠在枕头上端来温热适中的热水,耐心待她一点点喝下放回杯子才再开口道:「之前也发生过?」
按病症她应该是喊冷喊热,可辗转反侧间喊得最多的却是怕,这很不寻常。
「我不是每晚都会发作的,兴许是因为身体太累了才会。」好不容易留住他,朱臻晴不想就这样把他吓跑。
可她闪烁的眼神引起了顏济桓的疑心,「你是因为怕我吗?」这是她习惯了几个月的房间,唯一有变的是床边多了一个他。
「不不不,」她忙用力的摇头否认,「我从不怕你,真的。」洞房之夜伤过他的举动一定要澄清。
「别紧张,放轻松。」还说不怕,她额头上汗珠都吓出来了。
顏济桓拿来湿布巾为她擦汗降温,心疼的摸了摸朱臻晴比年初相识时消瘦了些的脸蛋,「是不是我不愿做官让你很没有安全感?」
昨夜他看着这张不安稳的睡顏想了很多,细细思索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大紕漏让本对自己印象不错的朱臻晴最后决定放弃嫁他。想来想去只有扬州那场离别宴时他的回答没有让这位金枝玉叶满意。
这很合理,身为公主她从生下来身边接触到的男人就都是肩负朝廷重责的,所以她接受不了哪个堂堂七尺男儿一辈子碌碌无为,更别说那个男人还是她的夫婿。连那草包赵辉也当着正一品五军都督,那么她会希望自己的駙马从政绝对是情有可原。
「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当初说过的那句话真的伤他那么久那么深以至介意至今吗?「虽然我确实强迫你娶了我,对不起。」指婚是不能拒绝的,他接受得无可奈何。
「不用抱歉,」顏济桓把她轻搂入怀浅浅一叹道:「感情之事是唯一神仙也强求不了的,你没错。」实在没必要一直背负着这么重的心理负担面对他。
他一再的想开导朱臻晴做回原来那个快乐的姑娘,可这番话听在心思向来过于敏感的对方耳中又有了另一层意思。
「你,有中意的人是吗?」她痛苦的问出了口。
顏济桓紧了紧怀中的佳人自嘲一笑,「有啊,可惜她不喜欢我。」
误会越结越深了。
把脸埋在丈夫胸前的朱臻晴悄悄抹去掉下来的泪水,好半天才酸着鼻子回他道:「那我们,我们做朋友好吗?就像过去一样。」
最起码不要剑拔弩张再说些伤害彼此的违心话。
「好。」除了抱紧她,顏济桓自知已不能更进一步了。「我们就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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