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被吓得猛然扭头,见是严昀,惊吓的表情柔化,声音细细的:“你来啦。”
她好像,知道他会来一样。
“嗯。”严昀看向地上小堆叶子:“好可惜呀,什么时候才能开花呢?”
“大概九月中旬吧,不过紫藤萝盛开最好的观赏时节是春季的叁四月。”
“还好还好,错过叁四月,还有九月,我们可以一起欣赏紫藤萝瀑布。”严昀盯着白线,要把她表情的细微变化都收尽眼中,见她害羞的泯嘴一笑,心情雨后晴天,灿烂得不行。
帮她收拾好院子落叶,天色已经黄昏,江面一轮洗净的艳红太阳缓缓沉入水平线,染红了半条江水半个天。夕阳余晖照着老城区,地上积水的青苔水洼都变成了金色。
到处弥漫着漫画般的浪漫气息。
“我还没有在这边好好玩过耶,白线,你可以带我转转,行吗?”
“可以呀,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有什么好奇的可以问我。”
严昀直点头,和她漫步在夕阳下,沿着老楼街道慢悠悠的走向南边的商业街,在一处下坡的阶梯,严昀听到哪里传来的猫叫声,环顾四周,看到屋檐上一只瘦弱的小猫卡在瓦片中伸着脖子求救。
“有只小猫。”
白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头,但身高导致视野有所不达,后退了几步白线才看见严昀所看见的小猫。
毛发湿漉漉的黏成撮,后腿卡在瓦缝里,瘦弱可怜,喊叫都那么虚弱。
“它被卡住了。”白线垫着脚,好像看到小猫后面还有东西。
严昀身高加臂长也够不到,周围没有可用的工具,严昀一番思考后目光定在白线身上:“我抱着你……应该够高了。”
“好……”
严昀弯腰,托住她臀部蓦地将她抱起,脸对着她肚子,馨香袭人,抬头视线被她胸口遮了一半……
一瞬间从低矮到高处,白线双手撑紧他肩膀,只觉得心被颠了颠,低眸和在腹间扬起的双眼对上,被电了一下似的促使她急忙错开,扭头看小猫。
这一看,惊讶的看到小猫旁边躺着一个母猫,一动不动,身体僵硬,应该是死了。
白线把瓦片移开,抓住挣扎的小猫。
放在他双手的小猫显得异常小只,凶凶的对着他们直叫。严昀检查它的伤口,食指伸到小猫面前逗弄:“你的妈妈怎么也去世了呢?小可怜。”
听到严昀说的话,白线想起了自己那个死在产房的生母,羊水全塞,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停止心跳。
外公说她是医生一边做心肺复苏一边刨出来的,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魏云里才不喜欢她,连外公弥留之际求魏云里对她多加照顾,魏云里也很冷漠不耐烦。
毕竟女儿的女儿,不是她的女儿。
在最近找到一家宠物店,把小猫放店里照顾恢复几天,和老板说好五天之后来接小猫,白线和严昀走出宠物店,夜晚的车流里有远光灯晃到白线。
白线闭上眼,手腕被另一温暖的手握住:“你怎么了?”
“没事。”
白线摇头,周围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让她回忆起来附近有家老字号的糕点店,以前外公常抱着她去买桂花糕。
反握住严昀的手,白线拉着他循着记忆中的老店找去,严昀亦步亦趋的在她身后偷笑。
晚上十一点回到小洋楼门口,院内的地灯亮着,原以为今天不会停电,没有正当理由留下来的严昀之际地灯灭了,路灯也熄了。
老天爷在帮他忙似的。
心头一动,在一切都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严昀将白线拉入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怕。”
他演技很拙劣,若不是四周一片黑,她看不到他慌张和紧张的脸色,一定会被发现他是故意为之。
没有谁被吓到,白线反而因为他把她拥入怀中而吓到。
凉风习习的雨后夜晚,他的胸口很暖,额头抵在他锁骨,听到他心跳跳得特别的快,而身后轻拍她后背的手停下来,慢慢的将她收紧于怀里。
她肩膀好薄,腰也好细,香香软软的在他怀里,严昀不自禁的把她抱紧点,想着白线不喜的挣一下他就立马放开,保持礼貌的距离不把她吓跑。
但是,白线没挣扎,甚至慢慢抬起手臂,抱住他的腰。
严昀心脏像鼓被人擂了一击似的,声波震开,远扬灵魂的每个角落,反弹回来致使他想把白线揉碎在自己怀里。
“怎么又停电了?”严昀夹着笑意抱怨。
“要停一个星期呢。”白线回应到。
可恶,好想一直这样抱着她,但不能在路边站一个晚上。
感受到他手臂劲力的放松,白线埋在他胸口的脸缓缓抬起,灰黑的天空下依稀能看见他的轮廓,下一秒白线感觉额头温软的一吻,他呼吸吹在发隙,白线内心大门“腾”的被踹开,双手抓着他衣摆,不知所措。
同样脸红心跳的严昀结束轻轻一吻后,喉见发紧说不出话,最后嘶哑颤抖着声害羞的说:“…喜欢…你,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陪你直到来电,在小洋楼的露台看夜景特别享受,反正回家我也是一个人。”
回过什么的白线轻嗯一声,被他后面忐忑大声的掩饰弄得更加脸烫,手提袋里翻手机打光,照亮她异常绯红的脸颊,严昀咬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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