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十几所中学的男生数他最帅,追他的人那么多,被渣才是正常的吧。”
“我觉得至礼的陈顾言那种更帅啊,斯斯文文的...”
“陈顾言是舒愉的,你就别想了。”那人说完碰了下舒愉的肩膀,“是不是呀舒愉。”
“我和他只是朋友。”舒愉也压着声音回答。
“真的只是朋友吗?今早陈顾言不是还送你上学吗?”
“你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在至礼读书呀?”
“你和陈顾言是青梅竹马吧?”
......
明明大家一起吃瓜的,怎么突然自己变成瓜主了?
不在一个学校还要活在陈顾言的阴影之下,舒愉无奈地叹气,小声解释:“真的只是朋友呀,我们两家是邻居,今天他家司机顺路送我而已。”
至于为什么不一个学校,舒愉没回答。
大家和她不熟,以为她是不想聊,就又都去关注楼下的分手现场了。
女生依旧在哭,而男生显然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在她扑向自己之前利落地闪开,“我都说了,这事你找我没用,跟我没关系,我压根不是你男朋友。”
跪倒在地的女生彻底放弃了体面,放声哭泣。楼上的女孩子们再也忍不住了,开窗指责渣男,“你算不算男人啊?”
“就是,欺负女生算什么男人啊!”
“连女朋友都不认,不配当男人。”
李逐靠着树,由楼上众人指控完毕,姿态懒倦地抬起头,“各位,偷窥别人不太好吧?”
风贴着白T浮动,劲瘦的肌肉线条蕴藏着蓬勃的野性与少年感。
被树叶切割成不规则形状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他懒倦地抬起眼,眼尾两颗小痣被光线晃得模糊,淡漠的视线扫过来,又定格在某处。
而后眼底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戏谑。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看得舒愉心头一跳,搭在窗户上的手飞快收回。
想后退,想将自己藏起来。
李逐将她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薄唇轻扯,无声的口型。
舒愉脑海里却自动出现了他说话的声音。
他在说她是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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