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只能当事人独自面对,窗外夜色深深,而沉青青像是封闭的列车,要独自继续行走在寂静的夜里。但舒愉想陪她一程,有些叹息:“走吧,我们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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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是年代久远,住宿群体都是好应付的学生,破旧的基础设施即使和物业投诉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有下文。
舒愉走进楼梯间,用力拍掌,依旧是漆黑一片。
她用手机照明,一束明亮的光线在楼梯台阶上被折射成许多道。因为对黑暗有恐惧,她走的很慢。
手机震动一下,有新微信进来。舒愉停下,在黑暗中被屏幕晃得眼睛发晕,也不顾扶手是否干净了,靠在上面。
是舒靖安的秘书黄然发来的,通知她明早九点过来接她。
她回复了一个收到。
黄然今年四十多岁,性别男。舒靖安有很多秘书和助理,他是舒愉有印象以来在舒靖安身边最久的。
身为舒靖安的女儿,舒愉深知自己父亲的多疑与专政。他不相信任何人,不允许事物超出自己的预料。因此黄然与舒靖安是一类人,只不过他没有舒靖安那样的权力罢了。
舒愉想,或许黄然已经知道自己在一中的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他是在斟酌是否该向舒靖安汇报吗?
终于走完那段楼梯,进入明亮的环境,眼睛难免不适。舒愉眨了几下眼睛,视觉恢复正常,继续往上走。楼梯拐角的扶手上,少年双臂懒散地搭在上面,似乎已经有一会时间了。
蓬松的发随着低头的角度盖住了眉眼,清俊的下颌线因为淡笑而松弛慵懒。
很少见他有这种天真的神情,舒愉抬着脸,隔着半层楼梯与他四目相对。
“刚刚跟谁聊微信呢?”李逐直起身子,语气不冷不淡的,“还挺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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