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大夫皆是一愣。
“裴家命途多舛,子嗣凋零……现在嫡脉只剩公子一人,还剩个老太君住在偏院,长年卧病在床。旁支也基本回了祖地,整个裴氏加起来估计都不剩几个人了。”管家嘀咕道,眼神有些闪烁。
柔只惊讶到,“裴氏可是大家族啊!”
管家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敷衍地回道,“是啊,这不是命不好吗,不然怎么会倾颓至此。嫡系更是只有公子一人,再无兄弟姐妹。唉,可怜公子,孤家寡人,不过若非如此,何必找柔只你来治这蛊毒呢。”
老大夫听了,瞥了管家一眼,“哼,怕就算裴家子弟繁茂,个个健全在世,公子也不屑找他们吧。”柔只还未来得及理解话中深意,老大夫就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烂根上能长出什么好枝,不如全剪了,主脉才好活。”
管家哑口无言,柔只眉头紧皱。
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到如今的地步? 裴家老太君膝下育有两儿一女,更别提其余的庶子庶女,这十几年间,偌大家族竟然已颓败如斯。
长宁长公主去世时,柔只才四岁。她的母亲在同年离世,而她的生身父亲,裴家二爷,是在她六岁那年,在一次宴席上醉酒溺水而亡。那其余人呢?
一种古怪的直觉蹿上心头,柔只总觉得其中的弯弯绕绕,必定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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