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蹭破了手掌不太好受,裴砚许皱着眉,倒在地上有些狼狈。他想要把自己撑起来,却看见前面有一只耳垂掉在路上。
瞳孔瞬间紧缩。
是柔只的耳坠。
在宴席上他侧头看柔只的时候,柔只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他只好看着柔只的侧脸和晃荡的耳坠。
柔只走的是这边!
裴砚许撑着手挪过去,把那只耳坠藏进怀中,又艰难地在石子路上把自己的挪回轮椅上,此时恰好回来,看到自家公子这幅失了仪态的模样,又惊又忧,赶紧上前把裴砚许扶好。
“公子!您没事吧!”斩风的声音急乱得很,听的裴砚许心里慌。“柔只呢?你找到她了吗?”
“属下无能……”
“这边,”裴砚许指了路,“往这里走,她的耳坠掉在这了。”
“是!”斩风应道,马上推着裴砚许往前赶。
左腿开始有一种蚂蚁密密麻麻爬上的感觉,裴砚许咬着牙,终于到了找到了那处小房。
“呜呜呜……”里面有女孩的低吟。
“你先去,把太医带过来。”裴砚许预感不妙,“记得,见机行事。”
他艰难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时隔几年第一次感觉到脚踩地面的感觉,默默地叹了口气。
一介废身,活着也只是拖累罢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他见到柔只衣裳半褪,神志不清地卧在榻上。
昙花凋谢,落在你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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