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字尚末脱口,他眉间的笑被一阵刺痛凝住。
眼前几道银光闪烁,燕归愣了愣,似乎未能反应过来,他低头一看,几根银针,深深扎入他的心口。
是银雪针。
是她曾在他面前练习过的,喜笑盈腮地说:“……若有人敢伤你,我们里应外合,你打架,我下药,出奇不易,强强联手,绝计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再不敢来欺你一人。”
那脆生生的声音犹在耳畔。
除开那次,他再未见她用过,未料她头一回用银雪针伤人,却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对…对不起。”殷晴怔怔地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
“猗猗?”他又轻唤了声。
千防万防,他从未想过防她。
而今,她为了一个外人,竟要与他为敌,当真是可笑。
“不恕,对不起。”她捂住嘴,眼睁睁看着燕归连点数穴,仿佛不知晓痛般,拔出插入胸口的银针,嫣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淌。
殷晴只觉得那银针也扎入了自己心口,透骨酸心地疼。
她如骨鲠在喉,有再多话想说,却生生卡住,只跟木头似的重复着“对不起”。
一时望着照月,一时看向燕归,眼底浓浓的愧疚要将她淹没,她记着照月说过让她勿管,但殷晴真的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那样好的人为她流血受伤,只为助她一臂之力。
她在岸边等待许久,眼瞧着戌时一刻将至,照月还未归来,虽是千叮咛,万嘱咐,但她还是无法冷眼旁观,自私地一走了之。
她亦不想伤害燕归,可是……
看着他将要对照月落下的一掌,她已来不及多想,说时迟那时快,银针已然脱手而出。
凭他的身手,应当能躲掉,她彼时侥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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