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他的腰腹,菈雅扯住男人的领带,迫使他看向自己。
男人的眼神没有焦距,轻微地挣扎起来。
难堪的过去和忧怖的未来,在这一瞬间同时加诸于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还在恐惧么?那么试试这个。
菈雅轻笑,按住他的后枕部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吻。
菈雅很少这么吻人,比起掠夺侵占,她更享受被服侍的滋味。
但是,此情此景,菈雅觉得乌洛需要这个。
他或许从未从阴影中走出。
即使他坚强了、努力了、反抗了,曾经受到的伤害依旧不会痊愈。
痛苦已经刻进了他的骨血里,那是只要活着就无法忘怀的耻辱,怎么摆脱?
他就像是一只被虐待得遍体鳞伤的猫,是你把他从水沟里捡回来。
明明已经不信任人类了,明明已经失去了求生意志,明明痛苦到恨不得立时死去……
可是他依旧相信着你。
在你为他清创上药的时候,无论再疼,他的爪尖始终是收好的。
哪怕他已经被拔得不剩几枚指甲。
他将最后的信任赌给了你,孤注一掷。
教人怎么能够不爱他。
一切侵略和占有终究化为了缠绵。
两人紧贴的唇缓缓分开,交缠的唾液连出短短的丝,不过一瞬光芒的功夫便断掉。
掌下的胸膛不断起伏,男人苍白的脸颊泛着潮红,痴迷而恍惚地低喘。
菈雅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语带调侃:
“如果我不是爱惜你、想要你、想占有你的每一寸……我会吻你吗?嗯?”
愉快地笑着,她用指尖去缠绕男人的领带,又去拉扯他领口的纽扣。
“如果这些还不够证明,那么,让我们来做一些更快乐的事……”
“这样,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乌洛……只属于我的乌洛。”
恍惚间,乌洛波洛斯听到自己的回应。
“我只属于您……”
“请使用我,一直……我会为您做更多、更多……”
菈雅咬了咬他的喉结,宠溺地将他的巨刃吞下。
“好,都依你。”
女人向下扭动腰肢,发出满足的喟叹,“所以现在,填满我,马上。”
“……如您所愿。”
声音沙哑,男人扣住她柔软的腰,用力按下。
接下来,便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时刻。
-
黄昏时分。
向路过的仙女打听到菈雅的位置,周执彧带着整理好的材料,向寝宫走去。
刚到附近,便看见衣衫凌乱的乌洛攥着领口,跌跌撞撞地从寝宫中走出来,手中提着他从不离身的蛇箱。
“晚上好~”
周执彧笑着打招呼,假装没看到他脖颈和锁骨上那些绯色的吻痕。
“……哼。”乌洛波洛斯睨了周执彧一眼,把门关好,站在那儿不动了。
周执彧有些无奈,“别堵着门啊,我有事要汇报。”
乌洛波洛斯看上去还算镇定,把系歪的纽扣解开再依次系上,漫不经心地抚平衬衫上的褶皱。
“你最好不要进去。”男人哑声警告,语调中透着一股欢爱后的餍足。
周执彧依旧挂着完美的执事笑,“我听主上的。”
两人对视,互不相让。
吃饱了反而变得异常危险,有意思。
周执彧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位凶起来的男人。
看了一会儿,确认周执彧没有离开的意思,乌洛波洛斯瞪了他一眼,走了。
刚占完地盘的动物攻击性强,可以理解。
周执彧宽容地笑了笑,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而入。
面对床上穿着清凉的女人,他敛容行礼。
“主上,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
碰——
羽枕如同飞弹般射出,精准命中了他的脸。
“自己犯的错,自己处理,不要忽悠乌洛替你抗雷。”
菈雅理了理歪掉的吊带,冷冷地说。
啊,果然瞒不过。
周执彧捂着被打肿的脸,笑得无奈。
这次事故,确实是他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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