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沉墨对白屿丝毫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这么一拉,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白屿怀里栽去,情急之下,另一手胡乱找了个支撑,却是按在了白屿的肩头。
唇上触感柔软而湿热,对方更是趁着自己张口惊呼之际,将舌尖探了进来,力道有些大,显然是在气头之上。
对方灵活的舌在口中肆意攻城略地,又紧缠着自己的不放,退避不得,只能任其为非作歹。
而对方又觉不够,甚至将舌吮入自己口中,直让沉墨一度怀疑自己会被拆吃入腹,吻得久了,他觉得自己舌根发麻,甚至还险些喘不上气。
沉墨不知自己又是何处惹他不快,被这般粗暴对待,心里也有气,然而他还记着对方是个病号,不愿与他一般见识,故而也没做太多抵抗。
长久的一吻毕,白屿终于稍稍松开他些许,两人唇瓣分开的同时还拉出一道透明的丝线在空中晶莹了一瞬便落了下来。
沉墨一边喘气儿一边抬眼瞪他,没好气地问道:“好端端的你抽什么疯?”
此时的沉墨衣襟半敞,发丝散乱,面色潮红,眸中似燃起了两簇火苗,明媚而动人。
殷红的唇瓣方才经历一番狠狠的疼爱,其上覆着一层晶莹透亮的水光,下唇还有浅浅的牙印。
而嘴角处是一道方才吞咽不及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的银丝。
白屿眸色晦暗,被沉墨斥了一句,面上便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小声开口问道:“师兄当真喜欢玉岚烟么?”
说着,他捏紧了沉墨的手腕,搂着沉墨腰身的长臂也紧了紧。
沉墨感受了一下他的力度,觉得对方大有一种若是自己敢肯定便将它们掐断的意思。
但是这哪儿跟哪儿啊,沉墨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放在他肩头的手抬了起来,一把掐住了白屿的脸,然后往外狠狠一扯,轻斥道:“你哪儿看出我喜欢人家的?”
“啊好痛!师兄松手松手!”白屿含糊不清地叫着,泪花儿都硬是被挤了出来。
亏得沉墨听出了他的意思。
“哼,你先松手。”沉墨冷哼一声,手劲倒是轻了些,只是掐着他的脸,甚至还帮他轻轻揉了揉。
“我不!”白屿坚决反对了,甚至变本加厉地将沉墨圈得更紧,然后把脑袋搁在沉墨的肩头。
因着这个姿势,沉墨便也松了手,见他只是抱着自己没有多余动作,愣了一下,思考起来自己的手该往哪搁。
“师兄……”白屿轻声低喃,嗓音又低又哑。
“嗯?怎,怎么了?”沉墨刚要把手贴上白屿的后背,被他的声音吓得又收了回去,只垂在身侧。
“我想和师兄做。”
“做什……”沉墨闻言还想问他做什么,话怎么才说一半,待反应过来一张俊脸爆红,“你,你在说什么啊!”
“我想和师兄秉烛夜谈,同榻而眠,共赴巫山。”
也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吐息之间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自己的脖颈与耳际,惹得他半边身子又酥又痒。
沉墨怎么可能答应,他话还没说完便伸了手推拒,急忙想要逃离白屿,却被对方紧紧搂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你脑子烧糊涂了么?”沉墨拍打着他的手臂,“你现下应该好生歇息,而不是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师兄,做梦都想。”白屿反驳,“师兄才不是乱七八糟的。”
“你,你想我什么?”沉墨愣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红云直烧到了脖子根,“就,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答应你!”
“师兄当真不明白么?”白屿似是轻叹了口气,轻声低喃,“我心悦师兄啊。”
“你在开玩笑吧?”沉墨傻眼了,面上仍强装镇定,甚至冷静地给他分析,“你年岁尚小,也未接触过情爱,以致你分不清对我的感情也是情有可原。”
别开玩笑了。
自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他与白屿可谓渐行渐远,关系日渐差劲,只能维持表面和睦。
关系最差的时候,一度达到私底下只要碰面便会大吵一架甚至动起手来的地步。
虽说近两年他们的关系有所缓和,但还是处于那种日常互相斗嘴谁也不服谁的状态。
而现在……
谁曾想,自己不过是去后山一趟碰着白屿……再回来时,两人的关系已经变了个样。
白屿懒得听他说的什么情有可原,只面色阴沉地垂眸看他,低声重复一句:“未接触过情爱?”接着他又勾起唇角,轻声问,“那师兄接触过情爱么?”
沉墨只觉得他捏着自己手腕的力道简直大得要将他的手掐断,心下不悦,便也不管不顾地应道:“是啊,毕竟虚长你几岁,师兄接触过情爱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
说着说着,沉墨的心便寸寸往下沉了去,他有些不敢对上白屿的目光,却仍强迫自己直视着那一双眸色渐渐转变成殷红的眼。
白屿低声笑了起来,眸中是无边深色晦暗,他捏着沉墨的手腕强迫着放到自己的胯间,轻声问:“那师弟可否请教师兄,何为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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