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不是过度暴躁就是过份安静,三餐不定时、有时还日夜颠倒,何安刚回国自己也忙,很担心的和母亲说这件事,但施影后笑笑:“别在意,18岁能谈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等他上了大学,多的是漂亮女生转移他的视线。”
是这样吗?何安被说服了,但何宣自己知道,白寄晴已经在他骨头上镌刻无法磨灭的痕迹;但他自傲自负,想她这么快就琵琶别抱,还卖掉他的表,就连解释误会都不想去了。
放暑假后,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白寄晴,再不出来和兄弟们鬼混一下,他觉得自己都要熬不下去。
饺子吃起来平淡无味,何宣又暴躁的扔了筷子,拿啤酒喝了起来。
黄威大概是最了解何宣的人:“是哥儿们对不起你,手机没放好。”
“不怪你。”何宣是真着没责怪黄威:“谁也没想到龚艾琳和郑俪会做这种事。”
“可你为什么不解释?”黄威皱眉:“如果白娘子在意的是这个点……”
解释什么呢?即使中途他们打赌就喊停,但那些话毕竟是事实,而且白寄晴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微信提分手,也很过份。
何宣的丧志,几个好友都看得出来。
“说到白娘子……”一旁张熠糯糯的开口。
“怎么了?”
“有话快说。”
“别卖关子。”
见张熠还一脸故做深沉,黄威踢他一脚:“没看见咱宣哥为伊消得人憔悴,有屁还不快放!”
张熠吼起来:“你他妈才放屁,老子就算放屁也是醍醐灌顶、飘香十里的那种。”
“行吧!赶紧把你的香屁放出来,不够香小心爷踹得你尿都洒出来。”
张熠要当偶像,端着帅气模样不与他们见识;他看向何宣:“宣哥,你知道我在市中心『管薇舞蹈中心』上课吗?”
“不知道。”
张熠一噎:“算了,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一天要去上课,才下车,就看到白娘子从舞蹈中心走出来。”
何宣终于抬头,朝张熠看过去。
张熠道:“白娘子没看见我,我看到她一直向管老师道谢,后来进去后,我故意问管老师,方才那位漂亮小姐姐是谁?是演艺圈的人吗?也来找管老师上课?”张熠故意一顿:“管老师摇头,她笑说──”
“方才那位小姐姓白,不是演艺圈的人,但她只来学一支舞。”
“学一支舞?”
“嗯,唉!谈恋爱真美好,她不会跳舞,可她希望学一支舞,在平安夜的时候,可以和她的男朋友共舞。”管老师叹了口气:“不过她很可惜,剩两堂课不学了,刚才她是来退费的。”
何宣呆愣住,整个人颓坐在沙发里,眼睛晦暗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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