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只有一人生活的痕迹。明亮整洁,布置得也有些女性化的温馨氛围。
赖令瑜让他随便坐,很快就端来一杯冰饮放在茶几上。
见他一饮而尽,赖令瑜又问了一句,“要不要留下来吃个晚饭?”
这次邢厉阳拒绝了。他看了眼腕表,站起来,“不了。”
以他的性格,既然说了要走,那肯定是不会留下来的。赖令瑜也没再挽留,“那就明天见了。”
她站在门口,目送着邢厉阳进了下行的电梯,才关门回房。
那个人对她总是若即若离。时而亲近时而淡漠,和之前判若两人。赖令瑜叹口气,心想——看来变了的不只是他的外貌,就连性格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下个电梯的时间,她刚准备走进浴室,就听见门铃响起。
以为是邢厉阳忘拿了什么随身物品,返回来取东西,在她正想应答“来了”走去开门时,突然噤声捂住自己的嘴。
邢厉阳并没有拿什么随身物品,今天会进来也不在预料之中。
她一边轻声的往门口靠近,一边习惯性地朝着猫眼瞄了一眼。门外只能看到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严严实实,遮住了他的脸。这个时间更不可能是什么快递小哥,她心里一紧,小腿有些微颤,小心翼翼地往房间挪去。
门外响起沉重的敲门声。外面的人见迟迟没有反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门板嘭嘭的响声像是敲击在她心上的重锤。她不断后退,而那人似是失去了耐心,俨然有砸门的态势。她第一时间反锁了房门,手指颤抖丶不听使唤地拿起桌子上屏幕微亮的手机,极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尝试了好几次,她的手指终于肯拨通邢厉阳的电话。
他还没有走远,接起赖令瑜的电话时,只听到她的声音充满恐慌无助。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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