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邢厉阳呼吸不顺,还起了疹子。
蒋盛晨数不清赖令瑜叫了几次护士,跑了几次主治医师办公室,直至得到她想要的回答——你先生没事。
赖令瑜把病床摇高些,拿着靠枕求助地看向他,“哥,你帮我一下,医生交代厉阳要仰卧,我搬不动他。”
蒋盛晨站在床尾望着她,许久才过去帮忙托起邢厉阳上身。
他坐到沙发上,沉默地看着赖令瑜忙碌得像陀螺。
“小妹,你要不要歇一会儿。”
凌晨一点到清晨五点半,赖令瑜一分钟都没休息。
她拿着洇湿的毛巾擦着邢厉阳脸上的热汗,摇头,“他出了好多汗。医生说疹子会很痒,我要看着,防止他挠伤自己。”
蒋盛晨支着头,睨向病床的方向,轻叹一声,“你对自己都没这样上过心。”
他说的话模模糊糊的,赖令瑜没听清,“你说什么?”
他摇头,“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休息室有床,你去睡会儿吧,我还要给他擦药。”
蒋盛晨“啧”一声,大步一跨,夺过药膏,“你还真把自己当她老婆了?”
说好听点,两人是普通朋友,说难听点就是暧昧。她不会先入为主,只是愧疚让她做到如此而已。
“哥,还给我吧。”
赖令瑜性子软,也倔。真决定去做什么,千军万马都拉不回来。
蒋盛晨把药膏还给她,眼不见心不烦,去了休息室。
往日邢厉阳总是冷淡、沉默的模样。现在穿着病号服,闭着眼,弱化了那些冷硬,添了些柔和脆弱。
赖令瑜觉得脆弱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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