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行刺之人已经查清,乃滑县妖僧余孽,乾元帝受了重伤,是皇后救了人,还亲自将人抱回来的。
许是帝后深情感动了上天,不过两日,乾元帝便清醒了过来,恸哭十余次,将刚刚学会走路的中宫嫡子封为了太子。
——之前朝堂之上便有提起,只不过一直搁置着,此刻众臣再也无理由推拒,纷纷扣恩,道皇上福泽绵厚,皇后英勇贤淑,我朝之幸。
相宜对推她之人并未多想,几日里青年躺在榻中起不来身,倒是让她轻快了很多,日日浮着水不是发呆便是修行,快活的很。
她向来是最重当下的。
拓跋衍躺了几日后面颊上的伤已结了疤,又落了,新长出的嫩肉与旁边肤色有所异,细瞧时还能瞧得出来。
他认真抹了祛疤的碎玉膏,围着面帘子入了少女的帐子。
果然,他的相宜正在临时筑的池子里不亦乐乎。
拓跋衍面上叹了口气,心底却是暖热一片,拿了软毯将池中化作人形的少女拥着横抱起来,微微垂首,隔着面帘,吻便落在了少女眉心那颗红痣上。
半晌,轻轻叹道:“这次,你救我了。”
少女抬起的澄明黑眸中无甚波澜,低低应了声,便打了个哈欠懒懒窝在他的怀中。
她未曾注意到青年胸腹处还有贯穿伤,只顾着窝的舒服些,重重蹭过一下,拓跋衍面帘下的脸霎时便白了几分,控制不住的溢出一声闷哼,却将怀中之人拥的更紧。
他的相宜……
这般赌命,终是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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