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衍这边且每日吃着,一晃眼便到了年底,拓跋衍这次便是连滴酒不沾了,将朝中几个日里爱唱反调的大臣灌的晕乎乎的出了丑,他杯中的清水却是还余下好些。
宫宴早早散去,拓跋衍带了相宜去高高的宫楼上,泥炉烧得暖烘烘的,四处围了遮挡,相宜探出头从高楼上去瞧散宴出宫的大臣。
不少大臣都已上了年龄,颤悠悠,慢吞吞的走着路,一直走到宫门处才能坐上轿子。
相宜被身后凑上来的青年喂了果脯,含糊不清的点评:“他们看起来好像我哦。”
像她的原型一样,走路慢悠悠的,这样便能把身旁的一草一木都细致的瞧上一遍。
拓跋衍却是瞬间便懂了相宜的意思,禁不住有些吃味,轻声哼道:“哪处像了?一点都不像。”
他抬了抬手,远处的侍人上前后又很快退下。
城楼下还未出宫的大臣们便被内侍唤住了,说是圣上不忍他们夜路劳累,特意允了坐轿出宫。
顿时便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臣感于圣上体贴,颤巍巍的垂了泪去。
相宜莫名其妙的瞧了他一眼,拓跋衍泰然自若地伸出手包住少女细嫩的手,低声道:“莫要向下看了,一会儿便要放烟火了。”
没等来烟火,却是先等来了落雪。
明朗的烛火将夜雪照的晶莹,相宜忍不住抬头看,又张开嘴,去接那落下来的雪花。
拓跋衍笑:“好吃吗?”
他也学着少女的模样,张开了口,任由飘扬的雪花落在舌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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