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到晚十点,这块楼盘的别墅区基本已经听不到任何杂声。
窗外的积雪被路灯一照,在夜色中反出雪色的白光,透过怀澈澈房间里的蕾丝纱帘,在窗子前的木地板上,洒上薄薄一层。
房间里的一切都只剩下个隐约的轮廓,一眼望去尽是朦胧,就连那一点点带着点潮湿气息的纠缠声,也因为蒙在被子里,变得格外模糊。
怀澈澈不知道霍修是什么时候拉上的被子,把他们两个人罩在了里面,总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窗前那一点薄雪似的光也不见了踪影。
也许是因为被子将皮肤与衣物之间摩擦的那种声音留在这狭小空间,让它们得以膨胀放大,又或者是被窝将他们的体温锁住,逼得温度节节攀升——
总之,当下的霍修,格外凶猛且缠人。
他仿佛不知餍足般与她吻在一起,滚烫的血肉之躯紧紧将她欺住,压在身下,一手扣在她腰后,另一只手则将她的手攥紧,在床上压实。
“唔……”
狭窄的密闭空间中热浪滔天,怀澈澈几乎快要融化在床单与男人之间,侧过头好不容易从叫人难耐的深吻中逃离,霍修便就这么向下而去。
嘴角,下颌,侧颈,视觉受限的同时触觉和嗅觉变得格外敏感,霍修的双唇每一次触碰到她的皮肤,明明没有在同一处反复地辗转,却依旧在每一处都留下了强烈的灼烧感。
“霍修,”
怀澈澈忽然有点害怕,虽然她之前跟唐瑶信誓旦旦地说,该发生就发生,可真当事到临头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没有完全做好接纳另一个男人的准备。
“我不想……”
身下的女孩子身体开始发抖,说不想的时候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让霍修在啄吻她锁骨的同时,鼻腔吐出一口粗长的气。
没有太多沮丧,更多是意料之中。霍修安慰似的在她锁骨处又亲了一下,温厚的语气极大地缓解了刚才那一阵汹涌带来的紧张和压迫感:“没事,我不会,我们就试一试。”
“试什么?”
女孩子的身体刚刚有了放松的迹象,霍修便紧接着循循善诱:“我想学一学,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喜欢。”
怀澈澈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但霍修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犹豫:“你如果不喜欢了,你就喊停。”
听起来,好像还好。
怀澈澈听到这句话才总算开始松口,含糊地嗯了一声。
下一秒,男人原本落在她腰间的手便开始往上游走,轻轻地覆在她的胸口上。
她胸不小,是属于不用穿那种聚拢型的内衣使劲挤,也有浅浅一道沟的程度,只是此刻平躺着,感觉不到大小,只觉那一团格外柔软。
隔着睡衣,霍修能感觉到掌心下有一粒小小的东西浮出水面,他用拇指轻易地找到它,打着转儿往下按压的时候,怀澈澈的呼吸一下就乱了:“霍修!”
他掌心好热,烫得人心慌。
怀澈澈这辈子心跳也没像现在这么快过,“不要,我不要了,你手太热了,我不喜欢……”
这借口脱口而出的时候怀澈澈完全没感觉有多离谱。
霍修低低地笑了两声,倒也确实是松了手,但随即便握着她的手重新覆了上去:“这样呢,是不是就不热了?”
确实,她手心的温度比起霍修来说要低些,理论上来说应该是相对更有安全感一点。
但这种感觉更奇怪了。
男人滚烫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将她整个手完全纳入其中,真正意义上地带着她,在自己的身体上推波助澜。
而她的身体好像完全认不出那也是自己的一部分,就连掌心出的汗都变得陌生,皮肤非常诚实地反馈那种电流般的触感到她大脑神经中,甚至来得比刚才还要更加强烈。
那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只是被霍修抓着而已。
怀澈澈震撼到就连停都忘了说,就这么被霍修带着,直到双腿间那股潮湿泥泞已经无法忽略,仿佛每寸皮肤,每个毛孔都渗透着一股难抑的渴望,才猛然惊醒过来。
“霍、霍修!”
但已经来不及了,霍修就这么握着她的手背,探入了睡裙裙底,捻着她的手指,隔着已经漫上水汽,开始变得潮湿且柔软的棉布,缓缓地来回滑动。
“嗯……”
那种感觉极为夸张,怀澈澈顿时整个人都好像掉进了一片由气泡水灌满的海洋,最敏感的位置被接连不断颗粒状的气泡冲击,裹挟——
“霍修,霍修……”
小姑娘额角已经渗出了汗,闷在被子里的空气变得愈发潮热,旖旎借机肆意疯长发酵。
“霍修……”
仓皇与无助间,怀澈澈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要说什么做什么,只剩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当下她的声线不是甜美或妩媚能够形容的,那种被快意与情绪双重挟持下的脆弱感,每一次叫他的时候,尾音泫然欲泣的颤抖,如同剧毒却无比诱人的鸩酒,是对他最为严苛的考验。
“我在。”
霍修俯下身,一边啄吻她湿润的脸颊与鬓角试图平息小姑娘的情绪,一边却又目的明确地带着她的手,越过了最后一道遮挡的防线。
当皮肤与皮肤最直接地接触上的时候,怀澈澈本能地发出了更为清晰的哭腔,他继续安慰她:“就一次,弄出来一次就停,好不好,我想更了解你一点,别怕。”
他的声音也哑到了极点,胯间肿到发疼,此刻就顶在她大腿根那块,硬度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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