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吕松青低头,又把女人的脸抬起来细看,惊讶道,“你莫不是蓝神医的义妹金陈?”
“正是妾身,”女人哽咽道,“数月前,妾身被人虏去,他们威逼妾身承认自己是前太子妃,还要妾身来指认蓝儿是妾身与陛下所生。妾身不从,他们便对妾身严刑拷打,”她挽起衣袖展示胳膊上新旧伤痕,哭得凄惨。
这一突生的变故,险些惊掉在场所有人的下巴。
吕松青动容地握住金陈双手:“你可知掳掠威逼你的是何人?”
金陈回头,扫视群臣,然后伸手去指楚国公:“是他!就是他一口咬定我就是已死的杨倩!我说我不是,他便叫人生生拔去我十指指甲……”说着抬起手向吕松青展示,又大哭起来,“妾身苟活至今,就是想亲眼见到陛下,请陛下为妾身做主,严惩贼子……”
吕松青起身后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十分痛心地看向楚国公:“蔡公,朕看在您是叁朝元老,一向对您礼敬有加,可是你竟然伙同燕王如此构陷于朕!”
旁边一个大臣扶住了即将倒下去的楚国公。
楚国公立马将他推开,俯首颤声道:“老臣冤枉!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陷陛下于这等不仁不义!望陛下明察!”
“明察!你还要朕怎么明察?难道要让朕等到你们将朕拉下皇位再来明察吗?”吕松青痛心疾首,“来人!将燕王及楚国公都押下去,回京后打入天牢!”
燕王喝道:“谁敢!”
殿内几名燕王的手下均从腰上摸出软剑,拦在燕王身前。
吕怀舟扬声:“羽林卫何在!”
百名羽林卫步入殿中,一半将吕松青与吕怀舟同众人隔开,一半围住了朝臣。
殿外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原来是燕王手下留守在殿外的那个侍卫发了信号。
吕松青凝眉:“看来今日是要不死不休了?”
燕王道:“本王敢来行宫,岂会一点准备都没有?阜川、平城、怀下守军加起来有五万,东平的羽林卫有多少?不足四千吧?”
吕松青看向了楚国公:“朕记得,阜川和怀下守军的主将皆是蔡公门徒?”
蔡飞扶着楚国公,同张典等人慢慢靠近燕王,与燕王站在一处。
“陛下背德乱伦,淫辱亲女,人神共愤!”楚国公道,“老夫今日只想替天行道!”
吕松青冷笑:“好一个替天行道!还有谁同楚国公一样的想法,不妨一起站出来。”
外面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与兵戈声。
不多时,一个朝臣出列,默默地走到楚国公身后。
两个朝臣出列,走到他们身边。
见状,更多的朝臣走向他们。
也不乏有支持吕松青的,指着楚国公等人怒骂,痛斥他们不忠不义,是乱臣贼子。
燕王的一名侍卫朝着叫嚷的臣子飞出一枚暗器。臣子面色乌青、四肢僵硬地倒下,七窍淌出黑血。
看来这几名侍卫不光擅长战斗,还擅长暗器和用毒。吕松瑜敢来行宫,确实准备充分。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吕怀舟忙让羽林卫把剩下的大臣们拉到一边。
吕松青惋惜:“到底是我社稷之臣,回京后朕必会厚葬。”
燕王笑道:“你还有将来吗?”
“怀舟,”吕松青声色平静,“平沙十九式操练得如何?”
吕怀舟扬起长剑:“您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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