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释放的蛮横像泡沫,挤压又消散,在静谧的夜里融化成微小但足够滚烫的爱意。
“殿下...”
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宛若浓重的颗粒攥在手里。
“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他嫉妒,被占有欲塞得满满当当。
喘息越来愈烈,燕停呼出的气息竟已像是烧着的炭火,红晕染漫的脸颊,随着一声声激烈的心跳炸开了黑夜的黎明。
他还真像一只家犬,只不过是个穷凶极恶之辈。
忠诚只对主子,别人则会根骨不剩。
“殿下...”
那眼睛盯着她,穿透了朱鸢几近赤裸的灵魂。
“杀了我吧...”
他被欲望裹覆,又在这昏暗中吐露。
“你在说些什么啊...”
“你疯了吗?”
朱鸢推搡着他靠近的躯体,唇边不由的擦过他的耳廓,蜻蜓点水。
若说燕停是那个发了疯而不再温顺的狗,那她朱鸢也是苍白细骨里沁着傲慢的公主殿下。
他看着她那娇媚的模样闪闪发光,是爆裂的红唇,是跃动的潋滟,是他想要守护却又想要玷污的高洁。
“殿下爱慕着别人...”
“对吗...”
燕停耳鼓低档的回音都是她的颜色,穷途末路的自己在此刻,也渴望一丝丝甘甜。
“你在发热。”
“燕停,回去。”
她执着手放在他的前额,滚烫的手感让朱鸢升起浓浓的担忧。
“去哪里都是一样。”
他的眼角挂着湿漉漉的潮晕,拨开光影殷泽,每一根发丝都在月色下凝结成雨滴,掉落在地。
炭烤的暧昧缠绕在两个人的呼吸间,像湖泊中央荡漾开来的裂痕,一圈又一圈,永无止境。
“因为没有殿下...”
“就会死。”
舌尖粗暴的探进她的唇腔,不留一丝余地的缱绻掠夺。
吻的太过激烈,粗壮的手臂拍在殿门上,青筋暴起的掌心紧紧的扣在朱窗上,就连那长久绵延的亲吻都快要将朱鸢融化。
面前的男子在昏暗的捐灯下扯开湿透的衣领,指腹刮蹭到一条皮质的纽带,将最中央的铃铛晃了半响。
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
她刚从吻里缓过神来,便看到了那摇曳在夜风里的项圈,竟在那宽肩上平平整整的戴着,在向上看就是燕停喘息的薄唇。
“殿下您看...”
“...我都有听话...”
“...戴着您所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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