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儿酒精入脑,颓然散漫地后躺沙发靠背,扶额回忆。
当时年底放假带弟弟出门消遣,兄弟俩玩得一时兴起和随行士兵拼酒赌骰子,结果两瓶洋酒下肚活活给阿曜灌吐了,自己还被察娅埋怨了大半个月。
叽叽喳喳的刁蛮千金,从小到大,他能忍受察娅上蹿下跳,全都看在双方长辈过命的交情。
趁他想事醒酒的空隙,花娘妖娆倾身攀住他手臂,蛊惑着对他耳朵吹热气,“暻少爷,您肯定有话憋进心里,有烦心事都可以告诉我。” 她说着大胆伸手在他前腰裤链处打转,“带我走,我能带给您意想不到的快乐,您想要的我都有。今晚我会好好爱您照顾您。”
霍暻冷睨花娘勾引自己的举动,他不否认两句邀请上床的风骚话对男人多么受用,然而女人艳俗的脸和脑海中那张清媚美艳的面孔有云泥之别,女人的香水味儿也呛得人头疼。
他不由自主怀念起金盏花的沁香,同时愈发排斥被父母摆布操控的轨迹。
自己没有弱点,母亲便用四年亲手给自己打造一个弱点,这个弱点在无形之中侵入他的人生,四面八方点点滴滴,渗透得无所不用其极。
少年甚至逐渐相信,什么扫房子洗衣服逛超市照顾起居,统统是弱点的计谋,多么荒谬,他见识过血腥争斗,最终却败在水滴石穿。
阿妈赢了,这个家还是母亲计高一筹,赢得彻彻底底。此时此刻,他竟分不出心怨怼父亲和温爷爷联手将自己送进地狱,全是自嘲自己心甘情愿往母亲挖了四年的坑里跳,还念着让弱点生仰光下一个继承人。
罢了,他刚想推开缠住手臂的花娘,突地,包房外侍候的侍者敲两下门,向屋里传达。
“暻少爷。有位姑娘戴您弟弟的手环进会所,说急着要见您。”
“会所安保已和曜少爷通过电话,曜少爷说是...他的大嫂。”
“为了您的安全,请再次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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