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不择手段上位的前提是你和私生子得有命活着。
军政极顶层的公子少爷往往身不由己,权势滔天的代价是连自己孩子的命都保不住。他们无法承担身败名裂的下场,当家族荣光蒙羞,其他障碍的性命,不值一提。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现下提起孩子这茬儿,霍暻黑眸暗潮汹涌,自己过分年轻,没有私生子,懒得玩私奔,心里也乐意给缇慕一个生正统继承人的名分。
他甚至想过阿爸不待见缇慕,怀个孩子,阿爸总不至于允许自己始乱终弃。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味儿!
天才和蠢货之间仅有一步之遥,怪自己太蠢!没资格笑话别人!
俊美少年俊面愠怒,冲动之下大手一挥,三层空酒杯瞬间倾塌倒落地面,玻璃碎片四散飞溅,破裂崩响惊彻包房。
“啊啊啊!!”
花娘们连连尖叫步步退后,即刻,包厢大门从外推开,女人们惊恐视线聚向门口。
刚打开门的美艳少女见满地酒杯残片浑身僵滞,杵在门口久久未动,水眸惊怔,和沙发上怒气横生的少年错愕相对。
果不其然,小先生又在耍了,耍什么她心如明镜。
缇慕望向因害怕缩入包房角落的女人们,她清艳昳丽的脸难掩黯然,纤手攥拳,指甲抠疼手心,和小先生在外花天酒地相比,自己煎熬等待好似一场不堪的独角戏。
无论临来前曦姐姐给自己打过多少预防针,亲眼目睹一屋子衣着暴露的女人,仍令情窦初开的少女鼻酸眼涩。
尽管如此,缇慕仍在一众花娘们面前强装镇定,深匀呼吸,尽力平稳发声:“你们出去,我和先生有话要说。”
花娘们迟疑几秒,集体望向肆意仰躺上沙发靠背的正主。
霍暻俊眉紧锁端起手臂,稍抬下颌示意过后,花娘们这才陆陆续续离开包房。
片刻后,包厢空留他们二人,时隔七天,他们之间的路铺满玻璃碴子。缇慕提起一腔勇气迈步,高跟鞋踏过玻璃碎片,锋芒尖锐,仿若踩上荆棘,刺得人步步钻心。
她忍住酸楚,不敢逾矩靠他太近,坐在他长沙发侧边的单人卡座,顿了顿,艰难启口:“先生,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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