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段融手里的包咚地一声掉在地上,他把沈半夏猛地拉进怀里,手握着她腰,低头吻她。
段融吻得很深,嘴巴有规律地张合着,捉着她舌头时轻时重地舔咬。
亲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身上燥得难受,手不可控制地从她衣摆下伸进去,往上走。
沈半夏口中溢出难耐的喘,腿快要站不稳,手只能把他搂住,抱住他脖子,头抬起迎接他的吻。
脚尖掂起,下一秒被他抱到大理石台面的玄关柜上。段融怕会冰着她,不知道从那捞了个垫子过来,垫在她屁股下。
沈半夏两条腿往下搭着,腿分开,段融的腿抵着她,唇密不可分地与她贴合,舌头一下下搅着,一只大手揉捏着她。
沈半夏呼吸越来越困难,口中发出的每一声都带了被他弄出来的媚意,眼角变湿。
再这么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沈半夏勉力让自己清醒,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口中含糊不清地说:“段融,不可以。”
段融又亲了她几下,手拿出来:“那什么时候可以?”
沈半夏说不出来,眼神躲闪着往下:“我有事要出去。”
“去哪儿?”
“图书馆。”
段融默了两秒,说:“行。”
每次她撒谎,都会说要去图书馆。段融并不挑破,问:“我带你去?”
“不用了,你公司应该有事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沈半夏怎么敢让他送,背上包跟他道了别,逃一样地跑了出去。
姑妈在医院里照顾沈文海,脸上有泪痕,好像是刚哭过。沈半夏问她,她只说没事。
整整一天沈半夏都留在医院,父亲的各项检查都已经做过,满足手术条件。只是史蒂夫医生说过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六成,存在手术失败的可能性。
沈半夏洗了条热毛巾帮父亲擦脸,听到有人吵嚷了几声,扭头看见贾旗在外面闹。
贾旗是沈莹的丈夫,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自从被公司裁员后就待业在家,不肯拉下脸去找工作。
沈半夏每个月会按照护工的工资标准给姑妈钱,沈莹有一半都贴补给了贾旗。没办法,如果沈莹不顾贾旗,贾旗能带着家里两个孩子饿死。
这两年贾旗迷上了喝酒赌博,赌得虽然不大,可也已经快把家里掏空。沈莹每个月给他的那点儿钱根本不够他在外面挥霍。每次贾旗喝了酒就来医院找沈莹要钱,沈莹不肯给他就在医院里闹。
今天贾旗还带来了家里的两个儿子,争吵声和孩子的哭闹声乱成一团,已经有保安过来请贾旗离开。
贾旗大吵大骂,看见了病房里的沈半夏,指着她说:“半夏,你给我出来,长辈来了你都不吭声,你懂不懂礼貌!”
沈半夏帮父亲把手也擦了一遍,毛巾搁在一边,起身离开病房。
“姑妈,你去看着我爸吧。”她对沈莹说。
沈莹不放心地把她拉到一边:
“如果他再跟你要钱,你千万不能给。我给他的钱完全够他生活了,是他都赌光了。”声音又压低了点儿,说:“这种男人就是个无底洞,不能再给他一分钱了。”
“我知道了姑妈,我会看着办的。”
沈半夏带着贾旗他们出了医院。
两个表弟脸上还挂着泪,沈半夏问他们:“你们饿不饿啊,要不要吃东西?”
两兄弟是双胞胎,分别叫贾一吉和贾一祥,今年六岁,长得像沈莹多一些,性格也像,没有沾染上贾旗的坏脾气。
“姐姐,我想吃肯德基。”贾一吉抬着头看她。
“好,我带你们去吃。”
沈半夏给他们点了餐,贾旗一副讨债的样子坐在对面,开门见山:“沈莹这几年给你们家当仆人一样伺候你爸,你每个月就给她仨瓜俩枣的这不合适吧。她可是你亲姑妈,你就是使唤个牲口也不是这么使唤的。”
“我给姑妈多少钱是我跟姑妈的事,跟您又有什么关系。”
贾旗突然拍了下桌子:“臭丫头你懂不懂礼貌,我是你姑父!”
“所以您这位姑父有任何需要我尊重的地方吗,我姑妈嫁给你吃了多少苦,你不去工作整天花她的钱你不觉得丢脸吗!”
“那是她该我的!她整天不回家就知道待在医院伺候你那个活死人爸,她还想再熬多少年?沈文海要是十年不死她就要熬十年吗!光是花在沈文海身上的钱有多少了你数过吗,你是不想好好活了,可我们家还想好好过!”
“花在我爸身上的钱全都是我自己挣的,没有用您一分钱,您着什么急?姑妈当年本来是有工作的,就是因为听了你的话辞职回家当家庭主妇,跟社会脱了节,再想去找工作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她是一直在照顾我爸,可我每个月都按市场上护工的价钱给她发了工资,如果不是这份工资养着你,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好好地跟我说话吗?你恐怕早就拿着破碗去街上要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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