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饮杯中月、番外 春雨绵绵(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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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杏被谢得莫名其妙,低着头心虚笑两声,想把腿併拢,但他稍微一动,臀穴又流出了蓝晏清的体液,蓝晏清把他捞到怀里亲嘴,哄他说:「不急着收拾,我想再抱你一会儿。」

「你撞得我好大力,有些可怕啊。」

「讨厌么?」

「喜欢啊。我知道你不会弄伤我的。只是没见过晏清这样,我哭个不停,好丢脸。」

「不丢脸,你哭也好看。杏花开的时候,也常下雨的,就像那样吧。」蓝晏清的手温柔的揉着嘉杏的肚子,默默替其调理体内真气运行。

嘉杏舒畅的靠在蓝晏清身上吁气,悄悄打呵欠,话音慵懒低噥:「没想到化出人族肉身后,做这种事会这么激烈,修炼真是不容易啊。晏清,我有些睏了。」

蓝晏清亲着他额头说:「那你睡吧,剩下我来收拾。」

「好。我先睡了。」嘉杏闭上眼,脸颊仍明显的晕红,他小声说:「要是你还想要……等我睡熟了都随你吧。」他知道自己睡熟之后是更没有防备的,也瞧得出蓝晏清的欲望并未被满足,何况他心中也是乐意的。

蓝晏清又亲着嘉杏的脸,语带笑意说:「先这样吧。我们来日方长啊,嘉杏是初次,我也是。」他不想为了满足自己而勉强嘉杏。他说:「你的心意我记下了。」

***

天刚亮,嘉杏就醒了,他这样的树妖对时序流转和自然变化就是很敏感,不过他也很能赖床,坚持闭着眼睛赖在有蓝晏清气息和温暖的床里。

温暖?他的手摸到柔软的布料和头发,还有另一个人的身躯,原来蓝晏清真的还没走,正抱着他睡在床里,他起身环顾四周,床里已经都收拾乾净了,蓝晏清睁开眼和他相视,他靦腆笑说:「早啊。」

蓝晏清的手指绕着一綹嘉杏的发丝玩,他回应:「早,睡得好么?」

「很好啊。」嘉杏看他们都衣着整齐,该穿的都穿上,只差没套外袍和帽子了,于是问:「昨夜你没有继续啊?」

「嗯,不想你太累。不过你昨晚说的都算数么?」

嘉杏傻呼呼反问:「我说了什么啊?」

「你睡着的话都随我?」

「喔……」嘉杏记得好像是有这样讲,尷尬害羞的咬下唇点头。他抬眼望去,蓝晏清脸上也扬起一抹浅笑,可是特别好看,令他心神荡漾,要他做什么都愿意了。

蓝晏清虽然想时时刻刻都和嘉杏在一起,但他只要看到嘉杏就忍不住想起前一晚欢爱的事,很想延续那样的快乐,可是他并不想拉着嘉杏镇日纵欲,于是告诉嘉杏说:「接下来是春季了,我想去配些药材燉汤,让你补一补身子。」

「我好得很啊,不用麻烦啦。」

「那我们一起喝,一块儿补身。」

嘉杏灿笑道:「好啊,我也来帮忙。」

「这几天也想再开闢新的田地种药。」

「这就交给我啊!」嘉杏擅长挑拣药材,也很懂得照料花草植物,要是能帮得上蓝晏清,他就很高兴。

蓝晏清欣然同意,嘉杏下床时忽然腿软,差点摔出去,他接住嘉杏说:「你是第一次以人身做这事,不习惯是自然的,不必害臊。」

嘉杏脸和脖子都红了,尷尬附和:「嗯、也是。」其实不仅是忽然腰腿痠软,他还隐隐觉得蓝晏清那物就像还在他体内,身子竟然像记住了那感受,还有点贪恋那番滋味。

「对了。」蓝晏清想起了什么,又将人抱回床里说:「稍早更衣时帮你涂了药,你那处不知好点没有。」

嘉杏听懂他在讲什么,裤子被拉下时窘道:「我没受伤吧?不用看了。」

「我看它消肿了没。」

「啊。」嘉杏觉得屁股和大腿一凉,他侧卧着被蓝晏清剥裤子检查,后穴好像还很湿润,不晓得那是药还是什么,不过蓝晏清迟迟没出声,他狐疑喊了对方:「晏清?」

蓝晏清看了眼嘉杏的私处像殷红初绽的花儿,又被撩起色欲,嘉杏一喊才令他收束心神回说:「消肿了,只是有些东西流出来,我、我帮你擦。」

嘉杏一手摸到身后那处,看了眼沾在手上的东西,纳闷说:「到底丢了多少?怎么、怎么都……」其实他们做到了深夜才消停,所以他也没睡很久,他看蓝晏清的脸也有些害羞就不再说了,因为他自己更害臊。

蓝晏清替嘉杏拉好裤子,两个红着脸去干活了。这天不修炼,先打理好其他事务。由于没有外人打扰,蓝晏清和嘉杏时不时对上眼就搂在一块儿卿卿我我,他们都怕自己太过纵欲吓坏对方,各自克制不再做更亲密的事。

傍晚的时候,一隻圆胖的桃粉色雀鸟撞到嘉杏身上,嘉杏接起小鸟关心,小鸟变成了一封信,署名是朱觅。

蓝晏清刚好在一旁处理晒乾的药材,挑眉跟嘉杏说:「既然都来信了,看看无妨。」

「喔。」嘉杏展信瀏览,信上没写什么,他笑了下转叙内容说:「朱觅说他间来无事,既然知道我在何方就给我写封信打个招呼,让我们有空去不染峰找他们玩,他有不少好东西想送我们,还说宵涅也欢迎他们去作客。」

蓝晏清微笑说:「你也回信吧。要是你想去玩,我会陪你。」

「不了,我暂时不想出门。」嘉杏握着毛笔思索要回什么内容,认真写了一些字,附上他和蓝晏清刚挑好的一些药材回覆,写成的那封信飘到水中变成一隻蓝黑色的小鱼游走了。

他们的修炼生活过得愜意,没有像在大门派那样复杂的交际往来,也不必为了争取修炼的材料去抢任务做,更没有无谓的竞争。

蓝晏清认为自己从前浪费太多心思在无谓的事情上,现在他只要专注修炼,以及嘉杏的事就好了。

入春以后天黑得稍晚,不过嘉杏还是很早就说要就寝,头几天蓝晏清还以为嘉杏生病了,暗自担心,后来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之前他问嘉杏是不是睡熟后也能做房中事,嘉杏当时应允了,可是他一连几日都没作为,反而令嘉杏在意吧。

「我差不多也要去睡了。晚安。」嘉杏把农具收好,自己洗了手脚,穿着轻便的衣裳准备回房休息。

在园里练剑的蓝晏清收剑归鞘说:「好,你去歇着吧。我一会儿就回房,你不必等我。」

「唔。」嘉杏点头,温顺的走开了。他褶好衣物、摆好鞋子躺到床里,打了个呵欠喃喃自语:「为什么好几天都不做了呢?那种事是不是特别累啊?所以晏清不想常常做?那,等我再长大一点,换我来让他舒服吧。」

嘉杏是有点期待蓝晏清趁自己睡着做点什么,不过他也不勉强,反正只要早点睡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嘛。他早睡只是因为这单纯的原因,以及他本来就贪睡而已。

就寝不久,嘉杏就听到蓝晏清回房的声音,这时他已经半梦半醒了,但还没睡着,也懒得起身,所以继续闭目。过了一会儿,嘉杏感觉被子被掀开来,蓝晏清在他额头、眉心浅浅的亲啄,亲到他的唇时着手脱他的衣衫,轻手轻脚解了衣结,他有些疑惑,晏清不睡啊?

蓝晏清也不确定嘉杏是否睡熟了,他只知道嘉杏入睡很快,像个孩子,他揭开少年的里衣,少年胸口两粒小肉果慢慢发硬突起,这样都没醒,大概睡熟了吧?于是他又继续脱嘉杏的里裤。

嘉杏闭着眼心想:「这是要做那事?那我、我该怎么办?我还没睡着呢……」他茫然不知所措,此时蓝晏清执起他一脚,小口小口的嘬吻他脚背,欲念深重又曖昧的轻吻着,然后亲到了他的脚心。

「唔!」嘉杏的背后和脚底最禁不起人家碰了,他怕痒,他一哼声就被蓝晏清发现是清醒的了。

蓝晏清一手还抓着嘉杏的脚,噙笑睞向装睡的少年说:「醒了?」

「呃,我根本没睡着啊。」

蓝晏清温柔笑问:「我能继续么?」

嘉杏抽脚躲开,看蓝晏清的裤襠不仅已隆起一大包,也湿了一块,于是用那脚轻放到其裤襠上,表情羞赧的小声答应:「好啊。我想着晏清,都有些睡不着了。」

「我也一样,抱着你才好睡。」

蓝晏清搂住他亲了一口,笑说:「要是我也是棵树,我们便会一直缠在一块儿,像世人说的夫妻树吧?」

嘉杏听了皱眉怪笑:「那是人族的误会啦。夫妻树可不是夫妻呢,而是两棵树要争抢地盘,慢慢想缠勒令对方致死才形成的。我可不想勒死晏清啊。」

「……嗯,我也不想。」蓝晏清笑出声:「不过原来是这样啊。」

嘉杏眨眼笑语:「原来也有晏清不知道、而我知道的事。」

「当然了。这不是很自然么?我和你,没有谁比谁弱小或低等,将来也一样,我想和你一同扶持。」

嘉杏笑容灿烂,扑上去抱紧蓝晏清,他是他的树,他的花叶只为这个人生长、绽放、发亮,当他来浇灌温情爱意,他也会舒展全身为其绽放,四季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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