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言凉语贺勤早腻了,再说了那些人分明认得他。
他微微一笑:「嘴真甜。改天要是有机会来我们小虫窝,让我好好招待一番。」
那人脸色一变:「闭嘴!」他把戴着戒指的手指挤进了贺勤嘴里粗鲁搅弄,美其名搜身。
戒指刮破了嘴,贺勤倒也无所谓,再粗的东西都含过了,哪里会怕区区一根手指?
「喂!够了。他等下是要去见九爷的。」其中一个人出声劝阻:「别弄了。」
那人一听才悻悻然抽出了手指,带出了血沫。
贺勤连忙往他脸上啐了一口:「你手指要比鸡巴还臭。」
折腾半天,他才总算进了姜家餐厅大门。
狭长的餐桌上,只坐了一个人。
贺勤在引导下,在那人对面坐了下来。
「昨天才在这里一起庆祝父亲生日,今天便如此冷清,你有什么想法吗?」贺勤一面道一面摊开了餐巾。
对面的人笑了笑:「失礼了。昨夜回来的匆忙,便只有这么一件正装。」他脸上没有戾气,没有冷酷,弯起嘴角时甚至带着点儒雅。但也就是如此,便显得他一身染血的西装更为骇人。腥红浸湿了白色的西装,他竟还能一派轻松的穿着。
那人很年轻,面容英俊,恐怕才三十岁左右。沉稳内敛,却变态的恐怖。
「贺先生,我今天找您过来并没有什么恶意。您可以收起爪子的。」九爷微微一笑,随后示意了一声,旁边的人便送上了餐点。
「爪子?我可没有挟带那种东西。方才你的人不都检查过了吗?」贺勤答道:「我只是很想知道,吃这顿饭的意义是什么?」
「不过是认识一下。」九爷看了眼盘子上的餐点,又看了他一眼。
不知怎的,就让人很不舒服。那让贺勤有种自己成了盘中飧的错觉。
只听九爷又道,声调优雅大方:「您一直做得很好,没有出过差错。我自然也不会为难,只是认识一下。」
「让我知道现在谁是老大?」贺勤笑道,他插起盘中的食物塞进了嘴里。
其实他毫无胃口,也担心料理有问题。
「也可以这么说。以后底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九爷喝了一口酒:「别让我失望。」
贺勤没答话。
他仍是弄不明白九爷找他的道理。其实他们姜家上头改组了,跟底下四门也没关係。他们不过是狗,谁拿鞭子餵饲料就是主。
「你似乎很害怕?」九爷笑了:「有什么可怕的?」
血洗门第的人不应该有这种问题。他连叱咤风云的三爷都能轻易杀了。贺勤见过的尸体绝对要比许多人还来得多,人也不是没有杀过,正因如此,才显得眼前这人分外吓人。
从容优雅,得体端庄,话语平静,情绪稳定。
他的杀意并非衝动,并非本能,也并非莫可奈何。
而是心思縝密的规划。所有死亡按兵进行。
他的杀意没有委屈或愤怒的成分参杂其中,没有非这么作不可的缘由,他就是杀了大家。
毫无理由的,霸佔了姜家。
饭后九爷起身在窗边点了根菸,他看向贺勤。贺勤的餐盘几乎完好如初。
「罢了。贺先生要想离开也可以。」他吐了口菸,烟雾让他变得更为难以捉摸。
贺勤急着想走,入行以来,一步一步走到了下游四门之首,见过了无数人,可眼前这个人,却是第一个让他如此惧怕的人。
他的恐怖如同真空,缓慢抽离空气让人窒息。
他慢慢站起身:「那就不打扰您了。」
九爷笑了:「过来。」
窗外是夜色无边,今夜的月色分外皎洁,倒把九爷那一身鲜红晕染得柔和了些。
贺勤不敢反抗,走了过去。
「你跟姜成民挺好的。」九爷淡道。话语声不重不轻。伴随着烟雾轻轻拂过了贺勤的脸庞。
姜成民便是早上裹尸袋里的三爷。贺勤早已浑身是汗。九爷都知道了。
「不过那也是莫可奈何不是吗?」九爷微微一笑:「你也没得选,他的确也给了你不少生意。」他夹着菸的手轻轻抚上了贺勤的脸:「我也会对你好的。」
「……是。谢谢九爷。」
「呵呵,方才的戾气都没了呢。」九爷松开了手:「姜成民养着你的时候都让你干嘛了?你能那么轻松站上四门东道主之首,他功不可没吧?」
贺勤咬住了下唇,他是姜成民的狗。养来操养来含鸡巴的狗。
九爷见他不回话,便又道:「我倒不介意养我哥哥留下来的狗。」
贺勤听懂了。他跪了下来,咬开了九爷的裤襠,硕大的性器近在眼前。
九爷笑了,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改天。」他伸手摸了摸贺勤的头:「你很乖呢。」
「是。」
作为下层的日子实在太苦了,贺勤死也不想回到那样的地狱。他寧可当一隻好命的狗,也不想成为一个卑贱的人。
那天,他认识了即将叱咤江湖,刚血洗了家门的姜九爷,姜賾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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