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程一听转身就跑。
很快他又找到了一间仓库。
远处几声枪响,梁思程咽了咽口水,几度都想回去找九爷,但又知道得相信那男人才行。
最后一间仓库里头全是男人,身材全部都跟贺勤差不多。
他带着那些人从东侧过去,那附近的看守已经全被小龙他们放倒了。
车子就停在那,一台大型厢型车。
梁思程带着他们上了车。
「不是要去医院吗?」其中一个孩子问道。
「不是。」梁思程答。
小龙坐在驾驶座,看了过来,「九爷呢?」
「还没来。」梁思程又道。
「再等等。」副驾金丝雀看向了小龙。
等了几分鐘,姜賾悟拉开了厢型车的门。他半张脸上都是血,衣服早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手里那把伞整把歪扭得恐怖,他依旧拿着,上了车。
他头发有些凌乱,动作却仍是优雅。「快走,要爆炸了。」
小龙踩下了油门。
车子衝了出去,没几秒,身后「轰」的一声。
姜賾悟笑了,点了根菸。「哈哈。」
梁思程想起了那个夜晚。
他跟着九爷杀了整个姜家的夜晚。
姜賾悟便是这般疯狂。浑身血却似乎也不嫌脏不嫌噁心了。
反倒……乐在其中。
他这个模样有些恐怖,梁思程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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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九爷去巩云的仓库?!」苏惠全瞪大了眼。
「那天我跟萧总去了巩云的会议。我假扮成了他的复製人军团其中一人,把那人的衣服穿回来了。那件衣服九爷让我丢了,最好烧了。但我好奇就摸了摸口袋,岂料发现了一本袖珍笔记。那人的记忆似乎出现紊乱,因此他把他的一天都写了下来,包括一些自己的资讯,这里面就有个地址。用网路找了一下那位置,发现被设了权限,看不见。只能看到一片空地。九爷就咬定那里有个什么,说什么都要去一趟。我们推测应该是仓库。」贺勤道,「以往就有听闻巩云有个军火仓库。然后我们在想,他可能把实验体关在那里。」
苏惠全楞了几秒,又问,「那……萧总呢?他去哪里了?」
只见方寧和贺勤对望了一眼。
玻特港早就关门了。时间也还不到港口打开的时候。
可偏偏就是有人能让开门就开门。
萧兰茝穿着件大衣,近日越来越凉,吐出的气全成了白雾。
玻特港的人员小心翼翼,打开了仓库的门。
「都在这了吗?」萧兰茝用下巴指了指仓库里的东西。
那成堆的华草。
「华草?」苏惠全问道,「现在拿出来干嘛呢?给巩云吗?」
「巩云想看货。」贺勤道,「萧兰茝便说要想看就得买,能直接给他。一手钱,一手货。其实这种交易不给看货是有点不合规矩,但巩云也不敢说什么了。」
「为何不让他看?」
「华草风乾过,又放了十年。虽全真空乾燥保存。但怕微有变质。」贺勤笑道,「虽是小人心但巩云的确也不是什么君子腹,我们不敢让他看货,他竟也不敢问原因。」
「萧兰茝说什么都要赶在天亮前给他。」方寧插了一句。
「这天一亮,什么都无所遁形了。」贺勤熄了菸,「好啦,睡觉吧。我们这几个『娘们』也没办法管到他们男人头上了。我们太能干他们也会烦躁的。」
几个人都笑了。笑是在笑,可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
到底是担心。
天亮之后,一切应该都会好一些。
毕竟夜晚总是让人焦急难耐。漆黑一片,贺勤总是不喜爱的。
几个小时后,姜賾悟先回来了。
他早已换下一身狼狈,那种样子,贺勤看过一次就够了。他在房子前面那小院子坐了下来,贺勤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在前院整理了一个小凉亭。那凉亭的风景却不好,只能看见来来往往整理饺子的工人们。
「那些人怎么办?」梁思程问道。
「范良在警方那里留了条路,都是他以前的几个朋友,替他做事的。那些人交给他们。」姜賾悟道。「他们都是重要证人,我们之所以不能直接杀了巩云就是因为要是没把他的线断乾净,我们会被寻仇,要弄垮他就得全部弄垮了,他的旁支也得弄乾净,才能杀了他。这很基本,你不会不懂吧?」
「我懂。就像想杀您的话也必须杀了小贺爷一样,杀了小贺爷杀了我,也要杀了范良跟苏惠全,杀了方寧。」
「你没说萧总?不把他当自己人吗?」九爷打趣道。
梁思程愣了愣,连忙道,「不是,不敢。我只是不知道萧总是否……」
「信他他就会信你。他那个人不难的。」九爷笑了笑,「贺勤起床了没有?」
「我去看看。」
梁思程让小龙他们把人送走了,随后便进了屋。
贺勤根本没怎么睡,早早就醒了,一听外边有动静便迎了出来,「咦?思程。你们九……」他改口,「你爸爸呢?」
「去你的。在外面。」梁思程道。
贺勤笑了笑,「他最近有点嫉妒惠全分明是他的人却认了萧兰茝当爸爸,难免寂寞。」
梁思程听了只觉得他在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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