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老太太还说了也是她的喜事。
顾妙儿就闹不明白这桩子事喜在哪里,又怎么会是她的喜事。
桃红说道,“姑娘,怕是老太太也就这么一说?”
“到不像,”顾妙儿摇头,“老太太那样的人物,岂能叫我过去就这么说上一嘴?”
桃红想着也是,只猜不透这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也是奇怪,自打姑娘您进了这府里,也不见着她待您如何亲近的,怕是也不愿意见着您的,可这番到把您叫过去说了这叫人不明白的话,叫婢子都觉得糊涂呢。”
就是这么个理儿,想想嘛就叫人觉得不对劲,又察觉不出来什么不对来,顾妙儿到想同李嬷嬷说上一嘴,这不念着李嬷嬷,这李嬷嬷真跟曹操一样真的就来了。
她掀了帘子进来,“姑娘可回来了,表姑娘的事可定下了?”
顾妙儿好似忘记同她的龃龉,刹时就站起来,“嬷嬷,我的好嬷嬷,你可来了,方才老太太唤了我去庆和堂,那话儿说得我一头雾水,到不明白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李嬷嬷也好似接受了她要家去的主意,也不再提起这事儿,到样样儿都由着她的,前儿还要替她收拾了行装,到叫她叫表哥接出去,只事儿没成,到叫她白费力气儿。
她闻言笑道,“先前在这府里,老太太脾性儿最要好,恐怕只是唤了你过去亲相一下。我们过来投亲,哪里又值当得叫老太太费心思呢?”
顾妙儿一听,到是觉着李嬷嬷说得真有理儿,她是什么份位上的人呀,值得人家老太太算计她?若真这么一想,到像是她往自个脸上添金,不免就笑出来,“也是嬷嬷说得对,我怎么就着相了,我身上有甚么值得老太太算计于我?到真是想多了。”
桃红还是觉着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自是也跟着她家姑娘一样信了李嬷嬷的说法。
“姑娘,曾表姑娘来了。”银红并不轻易进了内室,而略扬高了嗓音在外间禀道,“问姑娘能否一见。”
顾妙儿心知曾元娘必是为了亲事而来,恐怕是坐不住了,又不好意思前往二夫人梁氏处问,就往她这边儿来,她赶紧道,“是曾表姐来了,请了曾表姐坐上一坐吧。”
不多会儿,曾元娘就来了,面上还有几分忐忑,身边就跟着晚翠一人。晚翠明显面上憔悴一些,跟在曾元娘身后。
曾元娘见此间人都在,稍按下心里的焦急,就朝顾妙儿使使眼色。
顾妙儿知她意思,连忙叫人都退下去,屋里就坐着她同曾元娘二人,她坐在桌边,又就让曾元娘也坐下,“好姐姐坐着吧,别站着。”
曾元娘刚想坐下,屁股还未沾上椅子又急切地站起来,“好妹妹,快与我说说苏老太太可如何说?”
顾妙儿见她急切,就卖了个关子,“二舅母同苏老太太私下说的,并未同我说过,我也并未听见那苏老太太如何说的……”
曾元娘一听,牙齿不由自主地咬着唇瓣。
顾妙儿不慌不忙地再接着讲道,“二舅母出来说这事算是定了,就等二姨母往京里亲来,为你办婚事呢。我这里就恭喜姐姐了。”
曾元娘晓得这事儿算是定了,只她未曾听亲耳听见,那颗心还悬在半空中,生怕这事儿出了意外,此刻她稳了下来,“母亲已经在入京的路上了,恐怕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母亲还未见过妹妹,若见着妹妹,定会喜欢妹妹的。”
顾妙儿到不指着别人喜欢,她自有自己的主意,“我还未见过二姨母,如今也有机会见上一面了,只宫里的那位恐怕无缘得见了。”
曾元娘一听宫里的那位,面上喜色便收了些,略压低了声儿提醒道,“妹妹可别在大舅舅跟前提起我们那位大姨母,她身份尊贵,宫里头没有皇后,她如今是宫里头一个,早些年还传出话来说官家有意立她为后,只不知这事儿一直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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