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他保持着从后抱我的姿势,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胸口与我的背脊相贴,贴的那么紧,仿佛我们是涸辙中两尾相依的鱼,只能靠沾染彼此身上的水汽而勉强残喘。
我提醒自己,这不过是一夜荒唐的ending pose,是人类睡眠中抓附温软物体的本能,不作数的,这些都不作数的。
昨夜之前,我对谢渊的印象不过寥寥,大底是斯文、话少和衣品好,现在我暗自给他加了一个tag‘活好’——可能是我见识短浅,反正在我心里,百分制考核的前提下,他值得被给到120分。
“醒了?”身后的人转醒,他亲吻我的发顶,拨开发丝,往下吮啄我的后颈,一下一下,途径的地方,像被羽毛撩过,像被微雨熨过,酥痒难耐,那种想要被填满的感觉卷土重来,我抑制不住的低吟,双腿夹紧,尝试自我纾解,却无济于事。
谢渊的手指从我的唇上划过,和昨晚在车里不一样的是,这次他插进了我的嘴里。不用他吩咐怎么做,我便像一个久旱逢雨的苦旅之人,吮吸、舔弄,虔诚地用舌尖去描绘他指腹的纹路,发出啧啧的水声。
如果昨夜还可以怪罪酒精,那现在……现在我又可以怪罪给谁?
“想要……”我用臀部扭蹭他硬挺的性器,哼哼唧唧地乞求他填满我。
于是我们又做了一次,面对着面,抱着的姿势。没有套子了,我们被迫无间而深入地贴合,没有任何罅隙的、嵌入了彼此,有一瞬间,我通过内壁感受他性器上凸起的经络,读取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我把手指插进谢渊的头发里,听他粗沉的喘息,垂眼看他吻我胸口绯红纹身下的瘢痕,看他半眯着眼吃我的乳尖,那么专注那么痴迷。记忆倒溯至年初,我去他们公司沟通案件,他坐在我的对面,神色淡淡的、很少置词,与现在是两副模样。
这种反差感让我更加情动,心尖儿发颤,我幻想自己是诱僧的青蛇,是渎神的美杜莎,呻吟着在他的身体上起起伏伏,绞吸着、吞吐着,沉沦着。
我被他操得头皮发麻,身子像散了架的娃娃,由着巨浪将自己推高、抛起、再迅速坠落,意识在这种颠簸里也化作无数的泡沫,我不再是我自己,是谢渊手里的一个物件,任他为之。
兀的他停下动作,从我的身体里退出,把我翻了个面,手指顺着我的背脊,来到腰间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塌下腰身,换成后入的姿势。
明明差一点点就要到了,只差一点点。
“屁股撅高”他命令我“报数,从一到一百”
我回头,不解地看他,仿佛一只未经规训的小狗,什么指令都听不懂,只会歪着头辨析主人的表情,猜测他话语里的用意。
“听不懂中文?”谢渊耐心告罄,一巴掌甩在我臀上,这家伙手黑得很,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我本可以骂他的,也可以结束这场欢爱的。
可是我的下面随着那一声脆响的巴掌,不知羞耻地收缩着吐出了一股液体,人类真是奇怪的动物,挨打都能分泌多巴胺。
我不是没有选择了,但我仍听话的抬高了屁股,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应该正好能看到我的下面吧,潮漉漉的,还有悬而未滴的一缕液体。
太羞耻了,我死死咬住了下唇,把床单抓成一朵皱巴的玫瑰,嘴里漫起淡淡的血腥味,到底是吐不出一个数字来。
谢渊没有继续为难我,他把手指伸进了我的穴内,找到我敏感的那块软肉按了按、抠了抠,接着俯身虚压在我的身上,一面用手捻逗我的乳尖儿,一面亲吻我因为快感而微颤的肩头,安抚我、哄诱我,用最温柔的语气。
“听话,报数。宝贝儿,你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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