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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面一直没回。

其实他该庆幸她不回,楚寒山闭上眼睛休憩。

一直到长铃响起,楚寒山兀得从床上下来,洗了把脸,要训练了。

薄凉的露水浸润操场杂草的草尖,很快被军绿色胶鞋踩弯下腰。

此时天空尚没有浮现微白,朦朦胧的晨雾于半空若隐若现,被铃声惊碎。

之前行政人员就和李白娟说明过,进化者因为基因病要互相结婚缓解病情,这个单位原来也是为了治疗基因病开的。

治疗者是向导,被治疗者是哨兵。

和之前接引的人说的话没有二致,只是光这样,这钱未免也太好赚了。

李白娟朴素的金钱观被强制捏合重塑。

苦日子过惯了的人真不习惯。

便竭力在办公室好好表现,将卫生环境搞好。

一来二去和同事们熟络起来。

李白娟想到那个大闹单位的病人,沉默了片刻,李白娟休了两天假,回去的时候同事告诉李白娟那个病人在她休假期间病情复发过来单位,照例找很多向导给他共享精神抚慰,但这一次谁的治疗也没有用,他死了。

大脑爆炸死亡。

原来基因病这样恐怖。

那人是个青年男人,看样子也是个当兵的。

如果没有进化成哨兵,他可能会比现在活得更久。

没有想多久,手机作响。

“下周见一面吧。”

楚寒山发来消息。

“我基因病有点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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