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年纪已经能掩藏好程度轻微不自觉的攻击性。
“我还好。天赋好的人更容易受基因病控制,我的天赋一般。”
楚寒山拉她坐下,抱住李白娟的手就一直没有放开,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白炽灯打开了。客厅霎时间亮得通透,然并不刺眼。
宽敞明亮的客厅只有简单装修,少有人生活的气息。各类物品都是崭新的。
李白娟从没有和别人拉过这么久的手。没必要。她试着抽出来,但是没有成功。
楚寒山有力气的大手足够把李白娟握住,源源不断的热量,足够的力气,和宽厚的手掌。坚定地不肯放开的手让李白娟确信他状况确实不太好。
但类似桥段烂俗到让人心生警惕。
“你干什么?”
“基因病发作。”楚寒山的嗓音低沉有力,像石头砸在水泥地上,掷地有声。“我需要一些安抚。向导的气息可以安抚哨兵。你知道的。”楚寒山将李白娟的手握得牢牢的,双手如同钢铁浇筑的牢笼,将珍宝藏在里面。
李白娟的手掌并不细腻,常年劳作和家务不止给她的面容留下沧桑痕迹,关节处都生长着老茧。恰巧楚寒山也是,常年军旅生涯必然得到失去些什么。他也饱识生活的苦与乐。
他有些想亲吻她的手掌,楚寒山的手比她大上一圈,看她的就有些像看娃娃了,看出几分娇小幼嫩,惹人喜爱。楚寒山家里从小没有给他玩过娃娃,他自己也并不感兴趣,楚寒山也没有把人看作娃娃的爱好,但……或许是向导和哨兵之间的吸引吧。
所幸李白娟不知道楚寒山居然把自己的手比做娃娃,否则要震惊了。
楚寒山抿了抿唇,常年持枪的老茧手拿握着李白娟。他有些想亲吻她的手掌,但楚寒山没那样做,他已经三十岁,步入保守的年纪,成年人知道彼此该保持怎样的距离,虽然骗她结了婚,但那样做就太突然了。
两人的体温淡淡交融。楚寒山体温要比李白娟高得多,他就像大只的火炉,贴在李白娟身边。汲取女人的凉意。
楚寒山垂下的眼睛投下一片阴影,宽阔的背脊和一米九的身高衬托得李白娟十分娇小。
李白娟才一米六多。
几十年前年出生的江南人,这个身高已算差不多了。
楚寒山是北方人,李白娟的女儿李非双读大学的时候想过去北方,还提了一嘴北方人会比南方的更高。
楚寒山在北方人中也算高的。
十足娇小和巨大的具现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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