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浣咬唇不愿作答,然钟旻哪里肯依,她只好说:“郎君要用它蒙我的眼取乐?”
这是她失身牢狱时惯常的事。钟旻把她抱在膝上,将这根带子系在发髻上,左右端详,甚为满意,半晌后才开了口:“非也。此乃孝带,娘子暂且扎二年吧。”
此言一出,徐浣当时瘫倒在地,心思电转:“倘是我父,你不必隐瞒至今,待我生下孩儿就可相告了……难道是二郎出事了?”
他伸手刮了刮徐浣的鼻子,道:“唔,我倒是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告诉你。不知漾漾先听哪个?”
她顿时心生不祥,眼中含泪,立时哭问道:“你先说坏的,是不是二郎没了?”
钟旻慢悠悠地用拇指拭干了泪水,这才道:“非也。坏的一则是,娘子当时在牢狱里受辱,并非是失身多人,乃是被二郎买下独占亵玩至有孕的。珏儿正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以和阿璟生得像极了。”
她瞠目结舌,一时间抽泣都忘了,好半晌才连连追问道:“这怎么可能?当时……”她忍羞含愧地咽下了分辨嫖客的道理,只说并不可能。
钟旻凉凉道:“漾漾生得貌美,倘若真是卖身,如何还要覆面蒙眼?这岂不是蠢货才能生出来的主意。我查此案,探得你是唯一一个有这等遭遇的女囚。又有,她人即便是被构陷入狱,狱卒往往勾结判官,等闲都要判个流刑或囚禁,实则是个搪塞本家的借口。只是你家势大,如何能这般待你?岂非不要命了?当时是二郎亲口告诉我,知道你们家犯了案子,特地就是花了银钱让官差要锁拿你,好泄拒婚之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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