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答答应了,只是段谨一个武人,哪里懂得什么女科医术,不过是借由头亲昵,一见羞花待放,最后又青天白日里滚入红罗帐罢了。
如此一对鸳鸯成眷侣,闲则焚香填词舞剑,夜来春闺夜话软语,无一不美。只十数日过,段谨不得不销了婚假,去绿营报道了。
自订婚日起,段谨便结了学堂课业,入营领自家一部兵马操练,也是正经有军籍的军士了。因着绿营如今由晋王掌管,故而算得他手下将领,须得尽心侍奉。只是因有睿晋之争,段家立身尴尬,不好走动。哪知竟忽然得了晋王的帖子,说是邀请他带着新婚夫人登门一叙。
于是这便不能怠慢了。故段谨忙备礼整装,于一休沐日携徐浣过王府拜见主将。
如这先前夫妻夜话,晋王李长阳二十有二,乃是当今圣人天子的庶长,故而年前领职授爵,督京畿兵马操练。段家年纪小的两个儿子都并不赴北地与柔然人对峙,故而皆在京畿绿营名录中,家里小半人马都算得是晋王的人手。
如今晋王下了帖子,他夫妇又如何能怠慢?更因徐浣因要见王妃,特特精细妆点,斜挽了堕马髻,簪了飞鹤衔珠步摇,却着一身清丽水色,并不夺主家之美。
待入王府,却见飞阁流丹雕梁画栋,安排妥帖雅致,婢女行止有度。只是王妃面有病容,似不康健,只饮了两杯茶,闲话了几句家常,就告病休憩了。
她的心腹侍女特意来拜徐浣,告罪道:“娘子勿怪,我家娘娘确实是贵体欠安已久了,素日里是不见客的。只因王爷看重段郎君,近日来又换了新药方,略觉精神好转才见娘子的,只是看来体虚已久,仍不振奋,并不是有意慢待。”
徐浣安慰道:“我阿娘身子也不甚康健,我是侍奉久了的,最懂这样反复熬人的事了。期望王妃康复还来不及,怎么能见怪呢?”
侍女见她和气,故而喜道:“婢子这便替主人谢过了。何不容我带娘子登高远望?王府的花园景色做得最好,定不辜负娘子降临。听说王爷和段郎君要在亭中宴饮投壶,娘子还能远远瞧一瞧呢。”
只是正是这一瞧,惹出了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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