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沉默,韩砚清莫名觉得他们好似一艘小船,在河上缓缓划行,眼看即将到达对岸,突然间河底掀起暗涌,薄弱的船儿一下子失去重心,摇摇欲坠。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们还能稳住成功靠岸吗?
韩砚清心思百转千回,她收回盯着那道影子的目光,打开水龙头洗碗,手伸到水流下,却蓦地被烫得“啊”了一声,心不在焉的她开成热水了。
一阵风飘过,眨眼间贺铭泽飞快移步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火速打开凉水,替她冲洗,冲了好一会儿,他又抓到唇边,对着轻轻吹气。
其实没什么大碍,热水温度不至于像沸腾的开水,她缩手又缩得快,没怎么烫到,只有右手食指微微有点红,但看他极其温柔且耐心地给她呼呼的样子,韩砚清的鼻子难以自控地泛起酸涩。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贺铭泽吹着气,忽然轻声发问。
他出差前和她讲过,有事要给他打电话,她答应得好好的,然而事实是不仅没电话,消息也回得敷衍。
愣了一下,韩砚清回:“我爸摔得不严重,我觉得没必要影响你工作。”
“我是说,范梓欣找你。”
韩砚清倏地抬头看他,原来说的是这件事,他居然知道了。
“怎么不和我说?”他又问。
两人无声对视,时间仿佛静止了,也仿佛流走了一个世纪,最后韩砚清先败下阵,她抽回手,扭头不看他,“那你妈妈不同意我们,你不也没和我说吗?”
她并非没有委屈,想着那日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满分论”,然而他却瞒得那么深那么久,如果不是范梓欣,可能她还在傻乎乎期待呢,一个根本不可能拿到满分的结果,怪自己太异想天开了。
“所以你生气了?我可以解释的。”
“没有。”
说实在的,谈不上生气,韩砚清换位思考过,假如是她,恐怕也会选择不说,毕竟满心期盼却被兜头泼冷水的话,确实怪残忍的。
只是,难免难过,难免无奈。
“唉……”贺铭泽看着这个傻女人长叹了口气,“清清,我说过我会处理好的,其实我……”
“其实我觉得……”
韩砚清打断他,声音稍带哽咽,“我们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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