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季星晚就把她要带走的东西规规整整地放进了储物戒,弗雷德和乔治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来到厨房跟爸爸妈妈道别。
韦斯莱夫人轮流亲吻了他们的额头,最后一次叮嘱道:“一定要乖一点,别招惹麻瓜,千万别给你们的爸爸惹麻烦。”
“哎呀,妈妈,我们都记住了,”弗雷德说,“你都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玩的开心一点。”韦斯莱先生说。他趁妻子不注意,飞快地低下头,压低声音对季星晚和乔治说:“如果你们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可以带回来让我也看一下吗?别让你们的妈妈知道。”
“放心吧,爸爸,绝对没问题,”乔治欢快地说着,从厨房的壁炉架上端起一个花盆,然后环顾了一圈,“谁先来?”
“我先来,小晚第二个,”比尔取了一把亮晶晶的粉末,丢在了壁炉的火焰上,等火焰变成碧绿的颜色,他径直走了进去,喊了一声,“对角巷。”
接下来轮到季星晚。她和比尔一样走进火焰中,等她说出目的地之后,火焰呼啸着蹿起,瞬间将她卷走。一连串的炉门在她眼前飞速闪过……她夹紧双肘,在一阵急促地旋转过后,头晕目眩地从壁炉里爬了出来。
“咳、咳——这该死的煤灰——咳,好呛,”她咳嗽了几声,摇摇晃晃地扶着比尔的胳膊让自己站稳,“你从埃及回英国时,也是用的飞路网吗?”
“不是,”比尔轻轻拍着她后背,一边帮她顺气,一边解释道,“虽然各个国家之间有直接连通的飞路网,但使用时需要向魔法部报备,大部分成年巫师都会选择用骑扫帚或者幻影移形的方式来进行国际旅行。”
他一说完,弗雷德和乔治的身影就一前一后地出现在破釜酒吧的壁炉里。季星晚牵起他们的手,跟在比尔后面,朝着破釜酒吧后院的围墙走去。
比尔昨晚就用村里邮局的电话在伦敦预定了一间高级酒店,他们得赶在中午之前付清房费,所以才一大早来对角巷的古灵阁兑换一些英镑。
从古灵阁出来后,他们又返回了破釜酒吧。这间酒吧位于伦敦的查林十字路,是非魔法世界和对角巷的通道。
跟各种繁华的商铺比起来,破釜酒吧就显得很不起眼了。只有一两个麻瓜从这里路过时,会不经意瞥上一眼。但随即又会马上离开,看脚步匆忙的样子,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比尔看着路边的指示牌,找到了一间报亭,他花了几便士买来一份伦敦地图,便开始低着头研究起来。
弗雷德和乔治揉着饿扁的肚子,小声抱怨早上应该多吃几个咸肉三明治。
季星晚将二十张崭新的50英镑面值的钞票折在一起,放进外套内侧的小兜——这笔巨款是她在古灵阁用两百加隆换来的,也是他们这几天的生活费,可不能弄丢了。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几个人低着头越走越远,等他们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发生变化时,已经被人流给冲散了。
好在他们的头脑还算清醒,知道要回去等。然而,季星晚却是个实打实的路痴。幸好有个热心的大姐姐将她领了回去,她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就住在附近的麻瓜街区。季星晚觉得她有点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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