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倾,炙热的奶茶液体直接被灌入他喉间。白音双眸大睁,嘴里“嗬、嗬”地痛呼了两声,整个上半身猛烈挣扎起来。
成璧见他口腔内里好像已被烫出了两个水泡,这才终于仁慈地收了手。
“朕不是已帮你吹过了,怎么还烫?”女帝一脸的理所当然。
棕黄的奶液混杂着短梗的茶末从他嘴角滴落,白音咬着唇,倔强地直瞪着她,眼圈渐渐红了。
“这就要哭了吗,小叛徒。”成璧摸摸他的脸,“你喜欢甜,朕却不喜欢,向朕索要,也只能落得自讨苦吃。”
白音缓缓地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一闭眼咽了回去。底下,却用一只尾指悄悄勾住她的裙摆,极小心、极怯懦地摇了摇。
“娘子……”
他眼角有泪,声音微弱,模模糊糊的听不甚清。
“娘子,我疼……”
她可能确然是被临楼王那狗贼带累坏了,如今竟然暗暗养成种见不得人的偏好,越是瞧见这小贼人在她手底下泫然垂泪,则越能生出种隐秘的兴奋。
除他以外,还有一个容珩。她总是很容易被此二人激起心中的施虐欲。所幸她在他两个面前又总是占尽了义与理的上风的,她不必自责,也不必收敛,可以给自己的任性妄为找到最合适的借口。
“娘子,娘子……再帮我吹吹好不好……”
女帝撇开眼,用唇试了下奶茶的温度,眼下已晾凉了不少,入口刚刚合适。“还想喝吗?”
“……想喝。”
见他神态乖巧,她便好心地纡尊降贵,亲手将那一瓶奶茶都给他喂了进去。这一回,白音再也没私底下挑弄什么小动作了,只是默默地顺着她的动作,喉结轻滚。待到全部喝完才舔了舔唇畔,怠足地眯起眼。
水足饭饱的白音好像一下子恢复了精气神,非但不记仇,眸光偶尔飘落在她身上时反而愈发缠绵缱绻。
女帝抓着水瓶,不知为何很想把个瓶子摔碎在他脑壳上,“你的正事呢?”
白音往床柱上靠了靠,眼睛半睁半闭,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正事就是我饿了,要娘子亲手来喂。”
这该死的蛮族小贼!
赵成璧大为光火,面上腾地涨起一层愠色,“你……”
“西洲人喜欢放了盐的奶茶,西洲马儿则喜欢放了盐的水。”白音不经意间淡淡开口。
成璧本是恼怒,这刻不由神情一凝,“你说什么?”
“光靠西洲几大部族的人,不会煎烤烹炸,一年也吃不了多少食盐。西洲自大胤高价采盐,多是用于腌制肉干,或者夜半洒在草料上,以肥骏马。”
肉干便携耐放,常被西洲人充作军粮,而骏马,便是西洲人驰骋戈壁、劫掠大胤所倚仗的战马!这小叛徒又在告密!
却不知,那些向西洲卖盐的官商,是短视逐利,还是养寇自重,又或是让利肥己?
女帝想到这儿,立时微微瞠目,“你告诉朕这些,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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