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别墅内,一片喧闹嘈杂。陆从钺避开屋里的乌烟瘴气,端着一杯酒走到阳台边,倚靠在红木阑干上。
天空濛濛,月亮的光也是模糊的,只是湿润的一点光晕。
席文郁推开玻璃门,也走到阳台上,屋外的寒冷侵袭了他,却也让他的神智从酒醉中挣脱出来。
“你不去游泳么?他们都去了。”席文郁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也倚靠在阑干上,对他微笑说道。
“不去。”陆从钺果断拒绝。
“随你。”席文郁直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懒散地靠着阑干,思绪有些跳跃。
在父亲规定他必须来往的一些朋友里,相比于那些终日寻欢作乐、欺男霸女的人,陆从钺算得上是最正常的一个。
整个人就像一个不苟言笑的苦行僧,冷漠,禁欲,对自己和他人都十分严苛。
但他想不到,在陆从钺整齐的衣装下,是一副淫荡不堪的身体。
皮带抽出来的痕迹还没好,颜色已经变成了深红,更别提脖子上的勒痕,在他偏白的皮肤上更是触目惊心,不戴项圈完全见不得人。
陆从钺又一次神思恍惚地摸了摸脖颈,突然想起什么,回过神道:“过几天台里搞台庆,你来不来看?”
“为什么不?”席文郁轻轻笑了声,又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望向远处。
他的神色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反正也没什么意思。”席文郁轻声喃喃着,声音低不可闻。
自从陆从钺做了她的奴以后,叶景乔工作境遇好了很多,向她套近乎的人也多了。
各个嘴里找着借口:“啊,之前早就想和你聊聊了,就是工作太累太忙。”
她不方便和这些人翻脸,但在休息时间的时候,就把这些情绪发泄在陆从钺身上。
他白皙精壮的脊背上,几乎没几块好肉,全是交错嫣红的鞭痕。
所以台庆那天,陆从钺换了一身面料硬挺的西装坐在台下时,必须一直保持僵硬的坐姿,否则衣服擦过伤痕又是一阵剧痛。
台上灯红酒绿载歌载舞他都看不进去,坐了半天光是忍痛就花了大半精力。
席文郁看出他坐得极其不自然,问道:“你还好吧?”
“嗯。”陆从钺擦了擦冷汗:“没事。”
另一离舞台更远的桌上,叶景乔手里拿着酒杯,神色晦暗地望着一个方向。
周茗循她的视线望过去,没想到是一个她在台里没见过的帅哥,坐在陆总监边上谈笑风生。
他不是陆总监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厉英俊,而是很温柔的长相,整张脸浸在舞台闪耀绚丽的灯光下,依旧是清隽俊美,笑容淡若春风。
周茗苦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张脸。
这样的外貌,总不至于在她们圈子里没名没姓吧……
她神不知鬼不觉凑到叶景乔身边,突然猛地一拍肩膀,笑道:“学姐,你在看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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