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关系也许因为那个安抚的怀抱而近了些,他帮助她的理由也是天衣无缝的。但芙洛狄总觉得理查德的温柔,更像是海面上腾起的雾一样捉摸不透,因此少女对理查德的示好还是抱了一丝戒心。
更别提之后的日子又是好似没有尽头的,被禁锢在小小浴缸中的日常,这让一向娇生惯养的芙洛狄很是恼火。
芙洛狄宽大的鱼尾高高扬起又猛地拍击水面,发出沉闷的声音,扬起的水花溅了面前的男人一身。
理查德原本穿着裁剪得体的正装——也许是刚从什么正式的场合回来——头发也一丝不苟。
只是现在芙洛狄面前的他,水珠从发梢滴落,白衬衫被滑落的水珠慢慢浸透。
“你既然要帮我,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回家?”少女拧眉,“——你是在变相囚禁我,我活了一百年了,你觉得我是像鲛鲨一样愚蠢、还是被宠溺到了什么也不懂的地步?”
少女声音颇有些尖锐,也许是从被困在地下室开始积攒的怨气,说出的话语急促且伤人。
如果理查德本来真的想帮助她,那么一定会被她的话伤到。
男人俯视着怒气冲冲的少女,好像她的愤怒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我没有办法送你回去。我做不到,我只是个子爵。”
“我说过了吧,这句话。”
芙洛狄看着理查德冰冷的眼神,心下一沉,嗫嚅了几句,竟是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绝对不只是表面这么简单,至少芙洛狄确认了这一点。
“亲爱的,你现在不再是那个众星捧月的公主了。”男人的嗓音淡淡,他蹲下来直视着芙洛狄有些惶惑的双眼,“没得选,不是吗。”
“我们都没得选。”
理查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很有些意味深长,但芙洛狄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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