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晚上,楚初骑着机车在公路上驰骋。
白天的时候,楚初一直没找到机会跟钟弋说话。她积攒的烦躁如烈火焚焚灼烧着她的心脏。
她只能独自一人默默消化着。
楚初想不通的问题有很多,最为不懂的一点是:就因为她两次殴打同学,就被讨厌上了吗?
如果是,她很想告诉钟弋,这才哪到哪?
……
楚初在路过娱乐会所「幕」的时候,见到了钟弋。
她头上的头盔还没来得及摘,就见钟弋与三两好友说说笑笑进了会所。
这是洛京最高端的一家娱乐会所,进门都是需要会员制的。
而她,想进进不去——
这无疑是在告诉楚初,她与生活在有权有势的家庭里、与生俱来的天之骄子,是多么的一个天一个地。
可她无需被告诉,就清醒的知道。
……
楚初将机车停靠在了路边,坐在台阶上等了三个小时。
那三个小时里,沥青的路面上被扔了一地的烟头。
……
从会所门口出来的顾牧,眼尖的看到了对面马路上御姐般的美人。
他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哥,你看对面那个美人,那张脸绝了,真特么冷艳。”
钟弋被顾牧拽住,只能被迫朝对面看去。只一眼,他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
“那一张没表情的脸是真特么拽,不行了!我好爱!”
喝晕的沉池被陈致交给他家保镖让其看管。
陈致凑热闹的也往对面瞧着,玩世不恭的笑道:“大少爷喜欢就上啊,还怕追不上人家?”
顾牧两眼放光的再次吹了一声流氓哨,“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合我心意的美人,那坐在台阶上盘在一起的大长腿我毫无抵抗力!!”
“我决定了,我要去要联系方式!!”
……
楚初不爽的迎上了对面恼人的戏谑目光。
洛京城里的大少爷们,从会所里出来后就没个正行。
他们被西装革履的保镖簇拥在一起,门口停了四台车。他们却好像聚会还没结束一样,扎着堆、也不走。
他们之间其中有个男生好像喝醉了被一个高大的保镖扛在了肩上。
钟弋坐在超跑的引擎盖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顾牧讲话,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而顾牧,张着薄唇说着话,眼睛却看着马路对面。手指尖夹着一根烟,朝她勾唇微笑。
另一个男生,顶着一张清隽如少年般的脸在旁边哼笑。
这些类似的场景,算下来,多多少少,楚初看了很多次。
以前都是偷着看,像今天明目张胆的迎着他们的目光还是第一次。
而钟弋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底泛起一层冷恶。
楚初眼神一黯,心痛的、恶劣的笑开。
她讥讽又玩味的挑眉,在他们怔然的神色中,启唇发声:“垃圾。”
……
楚初撤开了视线,从台阶上起身。
跨上身旁的机车,戴上头盔,轰着油门,飞驰在黑夜的马路上——
她需要把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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