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相信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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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圆被她涂黑,笔触乱飞,像刷碗用的钢丝球,不仅扎手,还刺痛内心。

她没有说老师再见,逃也似得离开。

蒋慕来接她,想看她的画。

汐伊不给。

蜷成直筒,不给。

以前巴不得把纸凑到妈妈面前,叫她看,要她夸。

今天她知道画得不好看。

所以,不给看。

“算了算了。”蒋慕也没强求。

“怎么了?有心事?这么不开心?”

“没有。”

“汐伊长大了,有小秘密了。”

我才不想有这样的秘密。

回到家,她把画放在床底下。

她不敢和妈妈说,她是大人,处理事情很严肃,会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直接找上门大闹一场?

万一是误会,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她跑去凌潮家里,开门的是保姆,说他去附近的小学打球了。

她于是跑去找他。

他去打球,她就坐在看台上等。

太阳又毒又辣,眼闪花了,脸烤红了。

“诶凌潮,不打了?”

“不打了。”

他擦一把汗,抄起矿泉水,没喝,而是拧开,全都浇在脸上。

“怎么了?”

他走到汐伊面前,替她挡住太阳。

汐伊犹犹豫豫,嘴巴开了又闭。

他弯腰,与他平视,笑问:“发生什么了嗯?余汐伊,和我说说。”

这个时候的凌潮面孔还较圆润,不似长大后棱角分明,亲和力足。脸小,眼就显得更大,睫毛上挂着水珠,如泡在冰冰的泉水里,也像刚从泳池游上岸,令人心中一片清凉。

余汐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凌潮起初还满面笑意,听到后面,笑容逐渐收敛,转为阴沉。

他直起身,嘴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干裂的土块,似乎一拍就能碎。

汐伊没想到,凌潮直接报警了。

那天她照旧在上课,看到警察来,脑子嗡鸣,凌潮跟在后面,手背身后,藏着什么。

该说这个老头幸运吗?

除了余汐伊外,没有学生觉得不对劲。

没有证据,警方不好办事,口头警告几句,说会定期访问。

“好的好的,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要走的时候,凌潮突然上前,把藏好的石块砸向老头的脑袋。

后者倒在地上,一脑门子血。

凌潮还要踢打,被身后的大人拽住。

这课自然上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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