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晚霜晚上回到家,到餐厅里插上了水壶,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水杯,在净水器那接了点凉水,等到水一开把开水加进去变成热温水,再把温度计放了进去,整套流程下来用了不到十分钟。
她看着水银跃到38.5度的时候,拿出来手机给沉从晚打了个电话。
“喂……哥哥,我是晚晚,我好像有点发烧,哥哥,我好难受……”沉晚霜前一秒生龙活虎,下一秒的声音就变得病恹恹了,她觉得这届奥斯卡的金像奖的提名没她可真是可惜。
彼时,c市有个工程十分棘手,董事会想让沉从晚激流勇退,怕自己的棺材本都打了水漂。
但是沉从晚觉得这个项目还是有利可图,只不过要换个切入方式重新运作,如果成功的话,不仅收入翻倍,还能在市场上打出他们自己的声誉来。但是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况且沉从晚还么年轻,对于市场的把控难免有所欠缺。
说到底,董事会不信任沉从晚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虽然这个公司是沉从晚一手打拼出来的,但是上了年纪的人始终不愿意承担任何风险,都想要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活着。
但是市场并不允许你舒适,舒适意味着被淘汰。
电话打来的时候,沉从晚正在舌战群儒,跟董事会的老古董们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沉从晚拿出手机听到沉晚霜虚弱的声音,他的心都被吊了起来,他温柔的嘱咐她去床上躺着,说半个小时他就回家。
“抱歉,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里,家里有些急事需要我去处理,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谈。”
“何萧,把车开到楼下,晚晚发烧了我要赶紧回去。”
耶!大功告成,沉晚霜乐的都要飞起来了。
她又去洗手间拿了毛巾,在开水里烫了烫,把毛巾贴上了她的脸颊和额头,不一会儿,她的小脸蛋就红扑扑的了。
沉从晚的弱点是她,而她永远都知道该怎么拿捏沉从晚。
在沉晚霜五岁那年,有一天晚上狂风暴雨,震的窗户吱呀作响,又因为当时他们住的是老小区,电路老化使整个小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小晚霜害怕,就一直不停的喊哥哥,回答她的只有雷声和雨声。
她觉得雨那么大,哥哥万一迷路了找不到家怎么办,她就拿着自己心爱的小熊就出家门去找哥哥。
她不知道哥哥在哪儿,转来转去在大雨中迷了路,也找不到自己家了,就坐在家旁边的庙门口的屋檐下躲雨。
沉从晚晚上下了班,一刻也不停歇的就往家赶,进屋没看到沉晚霜,便打着伞出去找她,在附近的庙门口找到了她,沉晚霜被淋的浑身湿透,发起了高烧,当时烧了一天一夜,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沉从晚当时整个人被吓的魂飞魄散,还好救回来一条命。
自此,只要沉晚霜一发烧,沉从晚如临大敌,不管他有什么事,都会回来亲自照料她。
半个小时后之后,沉从晚准时准点到了家,他连鞋都没顾得上换,走到客厅看到放在茶几上的温度计,看到水银指向的数字,沉从晚觉得有必要去一下医院。
“晚晚,哥哥回来了,我能进来吗?”沉从晚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轻轻的敲了敲门。
“哥哥,进来吧。”沉晚霜侧身躺着,看着沉从晚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来。
沉从晚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晚晚你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吧好吗?”
沉晚霜拉着沉从晚的手臂来回晃着,“我不去,我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哥哥陪我好不好?”
“那哥哥去给你倒杯水,你乖乖躺着。”沉从晚去客厅给她倒水,放下水壶的时候,看到了桌子上有个毛巾,他顺手把毛巾搭在了椅子背上,毛巾上还残留着温度。
沉从晚稍微串联了一下这些东西的逻辑,想了想就明白了,他也没打算戳穿她,想看看她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哥哥,你和向芸姐姐要结婚吗?”沉晚霜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手里拿着水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好像要从他的身上看到点什么才肯罢休。
“你一定会有嫂子,但可能不会是她。晚晚这么喜欢向芸姐姐吗?”沉从晚抬手把她耳朵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再也没说一句话。
沉晚霜往前挪了挪,双手交叉搂住他的脖子,彼此的呼吸都快要交织在了一起,沉晚霜就像是海上的鲛人,用极具诱惑的声音来引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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