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为了一个精神病患的儿子使用特权迫害人民!」
现场群眾被唤起对精神病患杀手的憎恨,一想到精神病患杀手能够屡次逃离制裁,署长又替自己的儿子使用权力掩盖,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来。
「这次你的儿子投掷汽油弹製造动乱、在里面放火、带刀闯入北门看守所,还攻击了好几位北门看守所的同仁…你又做何解释?」刑警挟着庞大的质疑声,对署长逼问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对他开枪杀了他…!这是不符合程序的!」署长悲伤的指控,在眾人拋弃对他的支持下,署长仅能用他自身的职务权力对刑警进行指责「你要被接受法办!我…我要法办你!我是署长!我有这个权力!」
署长流泪控诉的样子并没有获得民眾任何一丝的同情,反而引来更大的怨声,有民眾上前拉了他的衣服一下,被他迅速拨开,署长开始警告旁人不要碰他,也不要碰他的儿子,情绪激动的威胁现场的所有人,相较于高高在上冷眼回视的刑警,署长的样子狼狈不堪。
「你当然有权力法办我,但是我和人民站在一起。」刑警冷笑一声「你就紧紧抱着你的官职吧…你身为警政署长的日子不多了。」
「你…!」警政署长恼羞成怒,猛然站起要挥拳殴打刑警,却被两三位民眾按住肩膀拉下阶梯
几位保安警察一见到署长在人群中发生衝突,上前想维持秩序,却被群眾以「你们也想袒护罪犯吗」一句喊停了脚步,只敢用话语相劝。
但是署长与人民的情绪已经进入全面失控,扭打成一团。
「这一切都是传教士的阴谋!你现在全部怪罪到署长身上就会中了他的计!我们应该把焦点放在传教士!」牧师现在是现场唯一维持理智的人,他仍不放弃劝说刑警
「啊…你是对的…我差点忘了还有传教士…」刑警恍然大悟,向群眾喊了声,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过来,抓起衣领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安份等待着刑警接下来的演说
「你要说什么…」牧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刑警现在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但是殴打署长的人停下动作了,他不晓得应不应该阻止刑警接下来的演说
「署长的精神病患儿子,放走了他的同伙!现在有一个连续杀人犯在街上逃亡!」刑警的嘴角充满令牧师感到不安的自信,群眾惊呼连连,但刑警自信的向群眾说「我知道那个杀人犯躲在哪里!」
「什么…」牧师对刑警突如其来的说法感到意外,但很快发现接下来的刑警将要说的话会令他不寒而慄
「这个精神病患生前参加政府一项研究精神病患杀手的计画…政府为了转移压力,将精神病患杀手都转移到一家医院里面!那个杀人犯一定躲藏在那边!」刑警向群眾说出了精神病患杀手的研究计画,群眾的情绪又一次的沸腾起来
「不…你不要再说了…」牧师想阻止刑警继续说下去,但是声音已经被群眾的愤怒声淹没
「大学医院!」刑警说出了那个医院的名字「大家往大学医院进攻吧!地上的那位男人已经完了…但逍遥法外的精神病患还没受到正义的制裁!该是我们起身伸张正义的时候了!进攻吧!将正义降在那些作乱的精神病患身上!」
群眾的忘情兴奋的怒吼,放下已经衣衫不整的警政署长,大批群眾往大学医院移动。保安警察一见到群眾离去,才有勇气去扶起署长,将署长搀扶到房内休息。
「他们要去的地方可是医院啊!」牧师不敢置信刑警居然会煽动群眾围攻医院「里面都是病人啊!」
「正义会做出选择的…」刑警又露出那种令牧师感到不安的自信「我已经理解了这个世界运作的模式。」
「世界运作的…模式?」牧师听到这个似曾相似的说法,内心的不安不停膨胀
「我们人类…都有宿命,除了要将自己献给世界之外…我们还有责任剔除不合格的人类,这些精神病患…都要被消除!」刑警欣喜的向牧师分享他的心得,但牧师一点都感受不到喜悦,只有难以消停的不安充满他内心每一刻角落
「这是传教士的阴谋!你不能被他骗了!」牧师想唤醒刑警,但是刑警的眼神很坚定
「我没有见过传教士…」刑警摇头反驳,对牧师的反应感到天真「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这是我自己的理解…我自己发现的真相!」
「是…是阿罗汉对不对!是阿罗汉影响你的!」牧师想起刑警自从和阿罗汉对话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他什么都没有说。」刑警看着牧师想为他的转变找出原因,感到十分不解「他只有告诉我的过去,但世界的真相是我自己理解的!」
「不…不是这样的…」牧师摇着头,他想起自己的姊姊还在大学医院,就转身拜託保安警察前往大学医院维持秩序
但是保安警察的士气经过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所剩无几,没有一人答应牧师的请託,大部分人都是疲惫的低下头,不愿正眼直视,只有少部分还有体力的保安警察回应牧师,需要听从长官的指挥。
但是署长已经情绪崩溃的在大厅角落痛哭,几名不知所措的保安警察,不知该不该上前安慰,只是在旁边保持一定距离的静静旁观。牧师走上前,他想要劝说警政署长下令保卫大学医院。
「不…我不会下令的…」警政署长泪声中带着难以熄灭的怒火「相反的…我会撤走所有警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牧师质问署长
「我的儿子会死…都是因为他去参加了大学医院的研究计画…」警政署长夹杂着悲伤与怒火,开始怪罪大学医院「都是大学医院的错…他不应该找我儿子进去研究…这都是他们的错!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不…不!你不能这样下令!」牧师想导正警政署长的推论,但是警政署长泪流满面,已经听不下任何解释
「我可以!我还是署长!只要我是署长我就可以!」警政署长悲愤的要求身旁的保安警察传令下去,通知大学医院群眾将前往抗议,同时大学医院周边的所有警力全部撤出
「是…」保安警察听见,虽然还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这道命令传递出去
「不可以!你不可以弃守大学医院!」牧师想要用吼叫唤醒周围保安警察的良心,但是每位保安警察已经无心再战
「我们服从…命令,对不起。」保安警察无力的向牧师道歉,但没有化作行动的语言没有实质帮助
「我的姊姊还在那里啊!」牧师声嘶力竭地在北门看守所的大厅呼喊,但吼叫声所到之处,只有沉默、冰冷,什么回应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远方街道的渐远的喧闹声,代表了正义的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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