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潜,没资格……”他垂眼,低声呢喃。
他并不奢求她的怜爱,但是也绝不允许一个和他烂得不相上下的男人给她本该完美无瑕的婚姻上留下一个难看的泥点。
……
“所以,选中我的理由是什么?”沉默对坐快十分钟后,终于还是闻铮率先开了口。
覃与迎着他极具威慑力的双眼看回去,唇角隐约带着笑意:“你想听什么?是想听我说拿你当替身,还是想听我说看中你的本事?”
闻铮蜷紧手指:“我想听实话。”
“你明明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覃与将问题丢回去,“这一个月里,我的一举一动一字一句不都被你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吗?”
她抬手托住脸,“凭你的聪明,应该一早就还原了事情的真相,也一定猜到了我最初来接触你的原因。你说你想听实话,但你我都知道,你想听的,不是实话。”
她的表情轻松自若,语气从容笃定,深棕色的猫儿眼里淌出清澈笑意,是赢家特有的胜券在握。
闻铮无从反驳。
不同于他潜在幕后通过各种方法途径去窃听监视她的言行举止、进而去琢磨她的一切心理用意,她甚至不需要额外去关注他的任何事,都能够预测到关于他的一切。
她于他,是一片捉摸不透的海;他于她,却是一块清可见底的洼。
和那个姓方的医生一样,他在她面前也是近乎透明的。
想要故作矜持,想要自抬身价,全都是徒然的挣扎。
更不谈她这副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超然洒脱。
除了她想要的东西,他已经想不出自己身上能够拿出手的价码。
他在错误的时间钻进了死胡同,等到他清醒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他贬值了。
而且再不抛出,就只能彻底地烂在手上。
他伸手,按住她放在桌面上的另一只手,眼睛里透出一丝哀求:“覃与,哄哄我吧,我很好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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