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是那张脸,明明还是那件情侣浴袍,可一切都变了。
苦涩顺着他心脏爬升到他喉咙口腔,挤压着他的泪腺,在这场他以为会是永远的幻梦碎裂的当下,他像是那个被当众指出没穿衣服的荒唐皇帝。
无地自容。
可是太难熬了,在那无数个重复的世界线里他怎么都找不到有她的那个世界。所以在终于见到这个有她影子的“覃与”时,他只能抱着那仅剩的一丝苟延残喘的侥幸,自我疗愈般,抓住了她的影子。
可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她只会觉得他脆弱又恶心,比起从前更加不如。
他该从何辩解?他又怎么有脸去辩解?这本就是不争的事实。
更何况她压根就不在乎他任何事。
他最软弱无能的一面,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再见,赤裸裸地呈现在了她面前。
“你说得对,我明明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
他低笑着落下泪来。
他和她永远当不了一路人,他永远对自己过于宽容留有太多余地,总在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毫不挣扎地放弃,永远没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勇气与魄力。
脚下的地面又开始了熟悉的震动,周遭场景仿佛陈旧的幕布一点点褪去鲜亮的颜色。
她看着落泪的洪潜,心里全无半点波澜与同情。
这就是被世界剧情偏爱的男主角,即便是在她已经彻底破坏了剧情的情况下,他依旧还是被一个香甜的“诱饵”绑回了俘虏的老路。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的声音开始出现信号干扰似的卡顿,“洪潜,这样的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的选择……”
“覃与!”
月光在洪潜沙哑的喊叫声中骤然熄灭,好不容易适应了光亮的双眼再次重回黑暗。
这次率先回归的是嗅觉,淡淡的硫磺味被大脑给出判断后,和触感一并变得清晰。
她睁开眼,薄纱飘荡的亭子里,造型别致的石灯里透出的光亮清晰地照出此刻情景。
这里是,风陵城的覃府。
水下的双腿间传来些许异样,热雾弥漫的乳白色泉水看不清其下情状,覃与伸手一捞,抓着水下那人发丝将人拽了起来。
发丝眼睫还在往下滴着水的少年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猫儿般贴到她胸口,水下的双臂环住她腰肢,波光潋滟的一双眼紧盯着她,湿红的唇瓣递出如兰的吐息:“水下是不是舔得不够舒服?”
慕遥。
这么多后宫里面,调教成功后的慕遥真的……非常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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